,忽略了他曾差点跟东宫成了亲家,东宫太子一出事,皇孙和女儿的婚事,皇后娘娘自然不再提及,两下里不了了之。 杜氏的心情不像丈夫,丈夫关心仕途,她关心女儿的终身大事,如果当初没有东宫插了一脚,那言丫头和昶小子也该订婚了,转年过门,消消停停的过小日子,她才能舒心,如果言儿和廷昶婚事定了,廷昶又怎么能上前线打仗,至今生死未卜,自己都没脸见魏夫人和卫家的人。 杜氏道;“老爷,你看见靖安侯了吗?廷昶有消息吗?” 杜氏想女儿跟东宫昀皇孙的婚事黄了,如果卫廷昶平安回来,这不还是一门好姻缘。 傅鸿知道杜氏的意思,道:“同朝为官,能看不见吗?我看卫廉心情不好,大概儿子还没找到,我没敢问。” 两家本来通家之好,因为儿女婚事,现在傅家的人看见卫家都讪讪的,大家都觉得别扭。 傅鸿道;“你们女人家常走动,你过侯府看看,不闻不问,两家生分了,做不成亲家,两家多年的情分,面上总要过得去。” 杜氏答应一声,盘算着那日去靖安侯府看魏夫人。 两人正说话,一个丫鬟气喘吁吁跑进来,“老太太叫老爷,太太快去……。” ☆、第96章 傅书言跟傅书琴姊妹从书画斋出来,傅书琴把一包银子塞在妹妹手里,“拿去,全给你了,谁让我是你亲姐,买你喜欢的东西” 傅书琴想哄妹妹高兴,看妹妹顺手接过银两,不说话,心思不在这上头,回头对知儿道;“你家姑娘胭脂水粉用完没有,趁着今儿出来顺道捎回去,还有天快冷了,府里如今人手不齐,棉衣预备下了吗?” 战乱后,庆国公府的下人不少人纷纷回来,杜氏叫管家盘点下人数,缺了三分之一,走了的就走了,不过家生子或是卖身的奴才,卖身契还在国公府,如果离开傅府,就成了没有身份的黑户,多半还是要回来的。 知儿道:“前儿听太太跟二太太说,府里缺针线上的人,商量着外头找几个针线好的人,快入冬了,府里的棉衣也没发下来,姑娘衣裳倒是够穿,水粉快没了,从前姑娘闲着没事自己做,现在忙,没闲工夫做那劳什子。” 傅书琴看妹妹好像都没听进去二人说话,本来想拉着她在街上逛逛,看她没心情,就作罢,道;“水粉我那有宫里贵妃赏赐的,回头给你家姑娘拿一盒,比外头买的好。” 知儿道;“姑娘平常不化妆,做一次,费些功夫,能用大半年,放时候长了,姑娘嫌不好全扔掉。” 傅书琴对傅书言道;“妹妹,我们去金氏绣坊,看你有没有喜欢的绣品。” 傅书言心不在焉地嗯了声,姊妹俩上轿,去金氏绣坊。 金氏绣坊,傅书言每次上街,都是必去的地方,遇见新奇的绣品,她都买回来,仔细琢磨针法,不一定单一学苏绣,集各家所长。 今日,再好的绣品她也没心思看,满脑子都是高昀,秋风中,高昀萧瑟的身影,萦绕不去。 绣坊的金娘子跟姊妹俩熟络,请姊妹二人到内室品茶,跟傅书琴闲聊,“今年生意不景气,来做衣裳的女眷很少。” 京城官宦和富家女眷出逃,刚返回京城,惊魂未定,哪里还有闲心做衣裳,再加上各家有办丧事的,女眷们一身孝服,不着颜色的穿戴,大概要等过了冬,来年开春绣坊方能景气。 傅书琴相中墙上挂着的一件细棉梨花白丝绣中衣,对金娘子道:“照这个样式,给我定做两件。”这件中衣看似普通,仔细看却有精妙之处,白底上绣着兰花,仿佛嗅到飘出缕缕幽香,绣功堪称一绝,一件中衣的价钱,能抵得上普通中衣的三四倍。 金娘子笑说,“王妃真有眼光,那是我闲来无事琢磨做的,想自己穿,王妃喜欢的话,若不着急,我慢慢做,这件中衣煞费功夫。” 傅书琴道;“不急着穿,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