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叫。 为首的一个婆子冷笑道:“杜氏,你见过强盗青天白日到官宦人家抓人的么?我们是定国公府的人,哪里是什么强盗!我家夫人来了,请你过去说说话,跟我们走吧!” 杜氏大为惊恐,“我不去,我不去!光天化日,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 婆子哪里有闲心思跟她讲理?挥挥手,“拿了她去见夫人。”身边几个又壮实又敏捷的婆子应声朝杜氏扑过去,杜氏虽然奋力挣扎,也是没用,被她们牢牢的扭住,动弹不得。 杜氏身边当然是有侍女的,但她们一则全无防备,二则力气拼不过,都被打翻了,或是坐在地上呜呜哭,或是呲牙咧嘴,哭爹喊娘,就算想保护杜氏,也是有心无力。 杜氏披头散发,满脸惊恐,被带到了定国公夫人面前。 定国公夫人见了她眼中冒火,霍的站起身,狠狠扯着她的头发,“听说你打了我闺女?杜氏,你是怎么打我闺女的,给我如实招来!我闺女斯文娇弱,任你欺侮,可她还有娘家人呢!你怎么打我闺女的,我这做娘的替她怎么打回来!” “伯母,我没打四弟妹,真的没打她。”杜氏这会儿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,她揪着程氏撕打时的泼辣已经全不见了,脸皮堆起谄媚又惊恐的笑容,“伯母一定是听岔了,一定是误会了……” 杜氏这会儿只想让定国公夫人消消气,莫要打她,自然竭力否认她打程氏了。但定国公夫人哪会上她的当?定国公夫人一声狞笑,“我听岔了?哼,我还没有老糊涂呢!你撕我女儿的嘴对不对?你这贱-人,竟敢这样待她,看我不撕烂了你!”想到独生爱女被杜氏欺负,气得都快要炸了,两手捏住杜氏的左右面颊,用力撕扯。 杜氏撕程氏的时候是气极恼极,已经把程氏撕得狼狈不堪。定国公夫人这是做娘的替女儿报仇来了,哪会手下留情?定国公夫人撕杜氏,比杜氏撕程氏还要狠厉多了,杜氏惨叫起来,那声音真是难听极了,像杀猪,像打狗,像吊丧,异常古怪刺耳。 李氏、方氏大惊,“夫人,有话好好说”!她俩想过去劝劝架,可定国公夫人带来的婆子实在是多,哪会让她们近前?早挡在她们面前了,“两位太太歇歇吧,莫管闲事。” 方氏精乖,就是嘴上说说而已,一幅着急得要死的样子,却没动作,李氏这个人也不知是实诚还是有些笨,挣扎着真想过去,“大嫂,大嫂你怎样了?” 定国公府一个婆子道:“这也奇怪。二太太你是庶子媳妇,又寡妇失业的,听说平时没少被大太太欺负。现在你倒要帮起大太太了,真是善心人呢!”另一个面相尖酸刻薄的婆子却冷笑道:“杜氏欺负她的时候她死死忍着,现在我家夫人教训杜氏,也是替她出气,她不领情,还在这充起圣人来了!依我说,这人不是心善,是生来就爱犯贱!” 李氏燥得满脸通红,继而脸色惨白,跌坐在椅子上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 当然她也就不管杜氏了。 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,而且现在她也没心情管了。 她明明心肠好想帮杜氏,却被这婆子说成是爱犯贱,是可忍孰不可忍! 方氏虽然不敢上前硬拉架,却也怕定国公夫人这么闹下去真闹出事来,忙悄悄的命侍女,“去叫大少爷和四姑娘来,他们来了,总能保护他们的母亲。”侍女答应着去了,方氏又叫过来另外一名侍女,“去杜府报个信,就说定国公夫人来势汹汹,我们做晚辈的拦不住,眼看着就要出人命了。”侍女身子颤了颤,“是,婢子这就去杜府!”飞快跑了出去。 方氏对李氏道:“二嫂,你在这里照应着大嫂,我去看看四嫂。四嫂若能过来劝劝定国公夫人,大嫂也就没事了。” 李氏少气无力的道:“你去吧。”李氏不大有心机,不知道方氏这是金蝉脱壳之计,她自己远离了是非,还可以说是为杜氏往来奔走,尽力救她。李氏留在这里,若是杜氏最后没事还算了,若杜氏有事,李氏这样冷眼旁观,难道不会被人唾骂? 杜氏的儿子云儒、女儿云仪闻报大惊失色,云儒飞奔过来,婆子们拦着他,他硬要往里闯,“放开我娘!你这死老婆子,快放开我娘!”婆子们人多,力气也大,他这个文弱书生哪闯得过?连杜氏身边也靠近不了,只有干着急。 云仪匆匆来到院子里,看到云儒被拦着进不去,咬咬唇,“便是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