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无聊,所以我就过来瞧瞧你在做什么。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这御书房呢,好大啊。”比她想象的要大的多,只是处理国事的地方,根本用不着这么大。由此可见,这大梁之前的皇帝都多重视仪式感,而且很奢。 “吃些东西吧,不喜欢吃就喝些水。”宇文玠将东西都摆放好,强迫症似得,摆的齐齐整整。 “好,多谢皇上。”上下看着他,白牡嵘的眼神儿些许赤裸裸。 宇文玠抬手拍了拍她的头,便转身走向了御案。在那张龙椅上坐下,好像这会儿才看到宇文笛似得,给了他一个眼神儿,让他上来。 别看他一个字儿没说,但是眼神儿指令特别好使,宇文笛一溜烟的跑上去,然后在御案边缘站定,倒是透着一股狗腿味儿。 将面前的一些奏帖挑出来放到了御案边缘,又把朱笔给了他,“你看看吧。” 宇文笛接过朱笔,有那么片刻的愣怔,这东西,好像不是他可以接触的吧。他之前是处理过一些小事儿,可但凡上交到宇文玠这里的,那可不是小事儿,需要他决断的。 “朕有些不适,眼下这里没有外人,你来处理,朕也较为放心。”宇文玠起身,给了他个眼神儿让他坐下,然后自己就离开了。 宇文笛站在那儿愣怔了好一会儿,之后迅速的扭头看向白牡嵘,寻求帮助。 白牡嵘也一样不知所谓,宇文玠说他不适?她好像还真没看出来。 耸了耸肩,她也无能为力,既然宇文玠让他做,那就做呗。照旨办事,总是不会出错的。 宇文笛纠结了半晌,还是没敢往那龙椅上坐,看着宇文玠坐到了白牡嵘身边,他自己又变成了空气。 撅着屁股,拿着朱笔,他开始看奏帖,超乎寻常的认真。这玩意儿若是给弄错了,可有他吃不了兜着走的。 白牡嵘拿着茶杯喝水,不时的看一眼那边宇文笛像老牛拱地的样子,然后看着宇文玠似笑非笑。 宇文玠靠着椅子,好像还真是不太舒服的样子,只不过白牡嵘了解他,他现在更像老太爷。 “哪儿不舒服啊?”歪着身子看他,白牡嵘笑问道。 “头疼脑热,身体乏力。”宇文玠回答,一边拿起一颗晶莹的葡萄放进了她的嘴里。 白牡嵘点了点头,“那你可能是有身孕了,像我一样,只想睡觉。” “胡说八道。”宇文玠笑了笑,白白的小脸儿瞧着没任何的杀伤力。只不过,他这小脑瓜可不是白长的,里头都是弯弯绕。 “你若有了身孕,我肯定把你当祖宗一样供起来。”可惜他没这功能,要说老天也是不公,凭什么只让女人大肚子受苦,这活儿也该男人来做。 “朕若有了身孕,必然天下大乱。”而且,他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妖怪。 俩人说说笑笑,宇文笛趴在那御案上却是在受苦煎熬,他倒也不是想不出法子来处理这些事情,只不过是不敢轻易下决定。 若是都出错,必然会挨骂。可若是他解决的法子都很不错,难保不会被嫉恨?他左思右想,都觉得为难,暗想是不是宇文玠在测试他。 这时候真是难办到了极点,让他展现聪慧也不是,装成愚钝傻瓜更不是。 这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这点儿小聪明在宇文玠面前就是摆设,因为根本猜不透他心里所想。但凡他能猜到一点点,都能知道怎么应对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