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贤夫人跟着,白牡嵘便把大杨叫上了,她是打的如意算盘,连宇文玠都看出她图谋不轨。 对于大杨,宇文玠认为他就是个只听从白牡嵘的愚忠之人,只要是她给的命令,他什么事儿都敢做。就如之前,他帮着白牡嵘胆敢把楚郁给偷出皇城去,可见再有这种命令,他还是会想也不想的去做。 “你带着大杨,是打算要他帮你做什么坏事儿?”看着她在窗口那儿转悠,宇文玠靠在床上,一边淡淡问道。 “你这是什么话?带上大杨就是要做坏事儿,你这是影射我身边没好人啊。”转过身来,她依靠着窗子,宽松的衣裙下,她凸起的腹部已经很明显了。 她人也丰腴了许多,妖媚之间增添些许憨厚之气,瞧着倒是可爱。 “朕没有此意。那你非要点名带上大杨,本就值得猜疑。若说你非要带着谁,宋掌柜的也应当排在大杨前面才对。”所以,带着大杨,必然是不怀好意。 “皇上的眼睛是好用,当然了,就是肠子里的弯弯绕太多了。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有所图谋了?少用你猜测臣子的姿态来猜测我,我这是做好事儿呢。”白牡嵘翻了翻眼睛,他知道什么呀。 脑子是好使,肠子里的弯弯绕也多,可是,他的眼睛看不见儿女情长。当然了,他的儿女情长都用在自己身上了,自然也无暇去旁观他人。 “那夷南王说说吧,怎么回事儿,你在谋划什么呢?”宇文玠微微摇头,她这姿态,还当真是一野蛮草头天子。 “那大杨如今也过了而立之年了,至今没个媳妇儿。他成熟稳重,从不花天酒地,我赏给他的钱他都攒着,不多花一文。你说,他作为一个男人,好是不好?”朝着他走过去,白牡嵘一边问道。 宇文玠几不可微的扬眉,“比朕还好么?” “你这人,我说的是这个么?我就问问你,你见过这么多的男人,各有各的荒唐,咱们不看家世只看人品,你觉得大杨如何?”在床边坐下,她接着问,非要他回答不可。 宇文玠想了想,“确实不错。”如果真要他说的仔细,只能说他是个中规中矩又有些愚蠢的男人。当然了,这样的男人更好驾驭,毕竟忠诚,忠诚的愚蠢。 “这大杨成熟的太晚了,情窦初开却又不敢声张,连一个字儿都不敢说。我呢,是个比较开明的人,他只要不去做人家小三儿,想娶谁我都支持。”抓住他腰带上缀着的璎珞,晃来晃去,她也语调悠扬,另有深意。 “所以,他到底是看上谁了?”他的视线在她的脸上身上来回游移,带着掩不住的笑意。 “他看上我母亲了,他想占我的便宜,做我后爹。”意图明显,估摸着贤夫人自己都清楚的。 宇文玠微微蹙眉,“那怎么行?” “有什么不行的,各论各的呗。他还叫我小姐,我叫他后爹。”白牡嵘没那么多的忌讳,那又有什么的。再说,大杨跟着她这么多年,她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为人。也必然能待贤夫人好,她值得找到好男人托付终生。 宇文玠无言以对,“你还真是拎的清。” “所以这次我得带着大杨,山高水远的,就是男女生情之时。我母亲还年轻,总是不能让她就这么一人孤单的过完此生吧。你放心吧,白长士的休书已经送来了。宇文玠,我这回看到真正的休书是什么模样了,那才叫手续齐全。你当时就是骗我的,大骗子,我应该把你铐起来拘留几日,让你长长记性。”真拿她当无知来骗她呢。 宇文玠却是弯起嘴角,笑的略显得意,“你还真是准备的齐全,朕看,白长士的休书也不是他心甘情愿写的。要说你有时也真是绝情,他是你父亲,你却从来都直呼大名。” “他也不配做个父亲。”白牡嵘冷哼一声,这几年来白长士都没闲着,仍旧想鼓动出来点动静。但可惜的是,宋子非手段更高一筹,而且得到了白牡嵘之前的授意,要他对白长士不要客气,定不能任由他折腾。所以,宋子非也没客气,白长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