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都行。可是,这楚夫人居然要你给她磕三个响头,这怎么能行?”欺人太甚。 转眼看向他,白牡嵘的眼波是平静无波澜的,“磕头而已,又不是要我自断手脚,于某种层面来说,她已经放宽条件了。在我看来,跪下来磕头也不算什么,将军别担心。此事你如实禀报给皇上吧,告诉他我主意已定,别想着劝我了。” 将军欲言又止,有些话他也不好说,可这种侮辱人的事情真做了,往后可如何是好。 那楚震的娘们儿可得得意几年,最毒妇人心,将军一时义愤填膺,恨不得这就带兵杀过去。、 倒是白牡嵘一如既往的平静,她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气愤和怒火,只是想尽快的把金刚带回来,侮辱不侮辱的,她好像都没过脑子。 没人知道她想法,等待期间,她也无事可做,总是在营地四周的山边坐着,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 她走到哪儿,侍女都跟随,虽是这营地条件不如皇城好,但胜在天高地广,空气清新,短暂的在这儿停留,让人颇为心旷神怡。 但这时候,谁也无法说出心旷神怡这几个字来,只要一看白牡嵘那平静的样子,就知她心情极为不好。 她在皇城闲来无事就面带笑容,闲不住的和宇文笛玩闹,或是和侍女说说笑笑。显而易见,那才是正常的她。现在这样子,极其的不正常。 等待的第七天,大杨终于带着人来了。 十万两黄金,宋子非尽快的派人从各城商行里调出来的,有各地官兵相助押送,居然一共有二十车那么多。 车轮前行时,车辙印记十分深,可见这一车的黄金有多重。 十万两黄金,白牡嵘倒不是很在意,只是看到大杨随着黄金一块运送过来的棺材,她的心情也瞬时低落下来。 那棺材不比寻常,明显加长了很大一块,算不上最好的木料,可也价值不菲。 被捆绑在马车上,这就是金刚日后的安眠之处了。 看到白牡嵘,大杨满脸的络腮胡也跟着拧了起来,“小姐,咱们何时杀进玄甲军?”这一路,他愤恨不已,尤其夜晚时,做梦都是这事儿,恨得牙痒痒。 “先把金刚接回来再说吧。”白牡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轻声道。 大杨深吸口气,脸上的狰狞也褪去了些,眼圈却是逐渐的红了。 “这么多年了,金刚一直跟着小姐,虽不会说官话,但咱们说什么他都知道。我那时还说,何时给他找个媳妇儿,若是怕言语不通,就找个哑巴媳妇儿,俩人整天比比划划,日子过得也有意思。谁想到,我到最后,也没见着金刚娶媳妇儿的那一天。”说着,大杨扭过脸去。有些事情压在心里尚且还好,说出口后就突觉悲痛涌来,控制不住。 “待回去了,找个纸扎做的好的匠人,多给他扎几个高高壮壮的媳妇儿,他在底下也就不寂寞了。”她可能与金刚相处的时间并不多,可大杨却与他情谊深厚。 大杨抬手抹了一把脸,“狗日的宋子婳,早晚有一天宰了他们。” 白牡嵘深吸口气,她不似大杨那般悲愤,只是很平静。 十万两黄金已准备好,只等十日之期到来。玄甲军那边有兵马调动,不过,动静倒是不大。 这边苏家军也有小规模的调派,将军很担心楚夫人会设下伏击,白牡嵘再出意外,所以整日都提心吊胆的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