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养规矩,这里是侯府,可不是江南的沈宅,容不得你这般随意。” 陈氏现在可真是后悔将沈婳接过来,简直是把侯府搅的乌烟瘴气了,尤其是苦了她的瑞儿,气归气,可陈氏还打着自个儿的主意,既然代孕这事不成,不如就收了偏房,可向老祖宗提了几次,老祖宗只说容她想想,一直未曾定下。 沈婳被陈氏训斥了倒也不还嘴,但也不动身子,气氛一时好不尴尬,只有红玉抽抽噎噎的哭泣声响着。 海妈妈就立在旁边,瞥眼瞧沈婳,又瞧瞧下面跟泪人一样的红玉,不由的一声叹气,至于那蔡家老娘也是冷眼简单一瞥,一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,更是没放在心上,一抬脸等着老夫人给回复。 半响,老夫人才慢悠悠的道:“既然是沈丫头的贴身丫鬟,就让这丫头听听吧,到底是沈家买的丫鬟,于情于理最后是否赎身都要她自个儿来做主的,快去搬把椅子来。” 沈婳不无感激,她正是在等萧老夫人的态度,若是外祖母让她出去,救红玉恐是暂时没戏了,但祖母让她留下,还让其做主,这话就耐人寻味了,她立即道,“多谢外祖母,虽说是我的丫鬟,但婳儿住在侯府,一切单凭外祖母做主。”沈婳再次福身,便坐在了一旁。 萧老夫人眼底明了明,却不显露神色,只依然靠着软垫吩咐海妈妈,让海妈妈将事情与沈婳讲了一通。 沈婳这才彻彻底底的明白,也和自个儿想的大致一样,蔡家老娘和那蔡二今天在侯府门前叫嚷愿意替红玉赎身娶做妾室,因为蔡家贩卖药材,也算有些娶妾的财力,但是蔡二的名声在那放着,还闹过一出人命,哪家正经姑娘都是不愿意嫁去的。 又听的这蔡二喜好梨花带雨的,沈婳便知为何就独独缠上红玉了,红玉其实模样生的不错,她最美的便是哭时候的样子,真仿若沾了水的芙蓉,怪不得引的这蔡二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讨人,竟是不知从哪里得了红玉的肚兜,硬是说二人乃是情投意合。 陈氏身边的邢妈妈这时候开了口,自然是受了陈氏的指示,想把事情赶紧替沈婳推了,若是落个不好的名声,即便做了妾室以后提起来也会让人指指点点,那邢妈妈一声嗤笑,“沈表小姐来府里一直安安分分的,倒是你竟不知迷了什么贼心,竟然与人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来,你家姑娘的脸都让你这丫鬟丢尽了,还不赶快拾了包袱跟人离了去,也省的累了你家姑娘的名声。” 红玉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煞白,抬眼就望向沈婳似是才想到毁了姑娘的名声,沈婳却是心里一紧,怕红玉再次糊涂,学上回就要认了,若真认了这事,那才叫真的毁了她的名声的,沈婳不在意这些,却是担心红玉犯糊涂平白遭罪,她哭的时候,那脑袋便跟死疙瘩一般,只会顺着想,别人说什么便听做什么,到时候想救她恐怕也救不来。 红玉哭哭啼啼的,神色惭愧,就像真的与人做了苟且之事一般,事实却不过是她觉得累了自家姑娘名声而已,她一边哭着一边磕头,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是……” 沈婳眉头微蹙,赶在红玉接话之前动了动嘴唇,对她道:“枉我对你信任,留不住人了,现在人家都拿着你的肚兜找上门来,我这做主子的还未嫁人,也是脸臊的很,算了,你我主仆多年,我便放你离开。” 沈婳略微抬眼,转了方向,“外祖母,红玉跟随我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我那有些侯府分的月例,还有您给的一些簪子头面,挑选些出来给她,就当是嫁妆了,至于那蔡家要给的赎身银子也免了罢,我回去便将卖身契一并给了她。” 蔡老娘一听,心里可美开了花,这趟侯府来的值了。 陈氏道:“母亲,自然沈丫头都愿意成全他们,就这般吧。”她揉着眉心,话语极不耐烦。 红玉原本是要认的,可一听的姑娘因为这事便要将她送出去,她不怕这事离了姑娘,但却不想姑娘误会她,对她失望,红玉急急的爬过去,“姑娘,我……没有?” 沈婳眯着眼连忙追问,“没有什么?” “没有与那人做出私相授受的事,红玉没有做,之前他来府里给墨兰小姐送药时缠过我几次,我根本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,姑娘你要相信我。”她摇着头,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。 沈婳终于暗暗松下一口气。 邢妈妈抢着道:“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没有做这种事情,那肚兜怎么会在蔡家手里,如今人家可是拿着把柄来讨人了,既然表小姐都愿意放你离开,还要为你置办嫁妆,送还卖身契,你可别得了便宜又卖乖,侯府可不是你能乱撒野的地方。” “姑娘,你要相信我……我也不知那肚兜如何能到了她们手中。”红玉反反复复哭着就这这几句话。 沈婳偏是牙咬不吭,急得红玉就要以死明志了,起身便朝桌子撞去,海妈妈眼疾手快,沈婳太了解红玉的性子,也早做了防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