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个姑娘家,还请表哥怜爱沈婳的清誉。” 沈婳若是想低声细气的说话,那声音温软就如大珠小珠落玉盘,声声听的人心中酥脆,更何况还是个血气方刚的鳏夫大将军。 陶醉中的萧将军自然是不肯听,抬眼就看到一张娴静如花的白净脸蛋,一脸伏低的样子,比初抱她过来时倒是服帖了几分,小野马肯顺服的作态,让萧将军心情大好。 沈婳这般改变态度也是刚刚有了几分思虑,这侯府果然不比普通家宅,她与红玉孤身二人,即便不招惹任何,也还是无端缠上是非,今日若非她赶巧救下红玉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。 而这位大表哥将军虽然是不太正经了些,但至少心中是肯护着她的。 她又何必驳人喜好,她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,要不然当年玉簪岭就不会被这位大将军轻薄了去。 只是现在她在侯府孤单,总要有个靠山才是。 萧绎若真一时看中自个儿,与他慢慢周璇到自己离开侯府,道不失为一个折中的良策。 只当顺从点哄着就是了,也好过在侯府多树些敌人,这般想通顺了,初见时的那几分嫌恶也就能好好的收敛了下去。 殊不知小表妹的这般盘算而来的作态,惹的萧将军心中更是痒痒的难耐,不禁有心调笑,“表妹今年十四芳华,还未及笄吧,道还是个不定性的小姑娘呢。” “虽还未及笄,却已经到了可以论嫁的年龄,我初来城中,偶瞥见京中儿郎各个俊朗不凡,真当是琳琅的很,将来总要表哥为我好好甄选夫家的。”沈婳存了自个的心思,这时候倒是厚着脸皮为自己谋划了。 萧将军听到这哪还有调笑的心思,脸色转而一冷,眯着眼眸将脸凑过去,“表妹来了京城不过数日,难道已有看中的儿郎,是哪家的?表哥替你好好试试他。” 定要好好试试的,不打的他满嘴碎牙岂能让他知道沈婳是谁也碰不得的。萧绎心中暴虐陡起,委实算不上好脾气。 沈婳那般说不过是不想让这不正经的表哥得寸进尺,怎么会瞧不出来此刻将军表哥面色阴沉了,只怕是用力过猛真的一时记恨上了。 又放了句甜话,“表哥想多了,沈婳初来京城,哪里认的什么儿郎,倒是只认得大表哥呢。” 这小姑娘说话总是弯弯绕绕的,不想让抱,就拿礼教说事,说教不成就甜里带刺的刺你一下。 萧将军不同于普通的武将,难得的能文能武,又是成过婚的过来人,岂会瞧不出小表妹态度转变的缘由,刚那明眸里闪过的一瞬嘲讽萧绎倒是瞧的清楚。 眼下被小表妹讨厌难免心里有些不太舒服,沉了面色。 行军贵在神速,既然她来了自个儿身边,便是逃不掉了,长大了总要嫁人的,这般想着刚才心里积攒的郁结总算好些,再加上沈婳细声细语的哝着软语,自个儿受用的很。 “小表妹肯记得表哥的好就行。”萧绎终于满意松了怀中的佳人,“我还要去趟蘅芜苑将煜哥儿接回来。这事总要有个交代的。” 沈婳被那双炙热的臂膀放开终于轻轻的松了口气,她也是想赶快去看看红玉伤势的,便施礼离开了。 红玉是被抬进了麒麟居一处偏房休息,大夫早已经留下药方离开,一个低到尘埃的外来丫鬟受伤,底下的人自然伺候的不尽心,抓药煎煮也是磨磨蹭蹭,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药端上来喂给红玉喝。 沈婳心疼红玉,走过去瞧见床上闭着眸子的人脸色惨白,毫无半点生气的样子,就好像一朵快要凋零的花儿。 她真怕这花儿说谢就谢了,顾不上偷偷的抹眼泪,她也不敢真的让红玉瞧见自己哭,她若是在红玉跟前哭一盏泪水,红玉便能跟着哭一缸的。 于是转身就去了小厨房,催促她们将药煎熬的快些才是,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