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送你回铺子。” “不用,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她故作嫌弃地掩了掩鼻子:“你好几天没洗澡了吧?闻闻,身上都臭了。赶紧回去洗个澡,好好休息休息。睡醒了过来找我,我给你做好吃的。” 他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地笑了。 这一路快马加鞭,连夜赶路,哪里顾得上洗澡?这全身又是灰尘又是汗味的,的确脏。 “行,那我晚点去找你。” 送走了谢悠然,韩墨辞并没有急着去洗洗,而是先去了前堂跟魏琰述了职,之后才回了自己的住所。 衙门给他们捕快有专门配备的屋子,一般都是大通铺,几个人住一间的那种。 韩墨辞因为是被县令大人破格提拔上来的,所以,给他配了单独的屋子。 屋子有点小,但住他一人绰绰有余。 赶了几天的路,也确实疲惫,便去衙门后罩房的灶房里打了热水进屋洗身。 刚洗完,就有人敲门,“韩捕快,你在吗?” 韩墨辞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去开门,“谁啊?” 他刚出浴,头发湿漉漉地散落着,披在后面,身上只随便披了件长衫,卸去了白日的冷峻和严肃,此刻的他,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俊逸出尘,慵懒清贵。 看得门口的衙役不由眼前一亮,心道乖乖,平时没注意,这韩捕快长得还这么好看哪? 他正在愣神,韩墨辞已不耐烦道:“有事吗?没事我关门了。” “哎,你等等,”衙役递过来一盒药膏,“给,谢大姑娘让我给你的。” 悠然给的?韩墨辞一愣,接过来一看,是一盒专治擦伤外伤的药膏。 不由得就笑了,这丫头,果然兰质蕙心,连这个都注意到了。 攥着那盒药膏,他痴笑着回房,门砰地一声关上,将那衙役关在了外面。 衙役摸了摸鼻子,哎,这人怎么这么不礼貌,拿了东西连声谢都不说。 不过,这家伙长得还真是好看,同为男人,自己怎么差那么远呢? 衙役一脸忧伤地走了。 韩墨辞插上门栓,脱了裤子,给自己上药。 连着几天的快马加鞭,两腿之间被摩擦得已经血迹斑斑。 刚才他给自己洗身的时候,都不敢洗这处。 这一路风尘仆仆提着心吊着胆,精神高度紧张,也顾及不到这些。 如今精神松懈下来, 才感觉到一阵阵火辣辣的疼。 谢悠然送来的药很有效,涂抹上了之后,一阵清凉感袭来,取代了先前的火辣,顿时感觉舒服多了。 上完了药,他脱了外衣上了床。 连着三天没有合眼,这头一沾枕,立马就沉沉睡了过去。 晚上,韩墨辞到达饺子馆的时候,谢悠然已经在等他了。 饺子馆已经打烊,伙计们也都去后院休息了,谢悠然做了几个拿手的小菜,煮了两大盘饺子,温了一壶好酒,正在等他。 昏黄摇曳的烛火中,她布着筷子,看到他推门进来,抬眸粲然一笑:“你来了?” 烛光温柔地打在她的脸上,她的一颦一笑在淡淡的橘色光线中,显得更加的柔美动人。 此情此景,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,贤惠的妻子做好了夜饭,等着晚归的丈夫回来。 这画面,是如此的温馨,如此的温暖人心。 他一时竟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,静静地站在那里,定定看她,眸光缱绻而又缠绵。 他不想动,仿佛一动,就破坏了这样一幅美好隽永的画面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