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个渣渣脏了自己的手。 当下,也不急着逼问了,只抱着双臂,闭目养神。 为了防止邹恒出意外,比如咬舌自尽什么的,她又重新把布团给他塞上了。 马车一路疾驰,一路颠簸,经过了一整天的赶路,终于在日落时分,赶回了昭阳城。 石虎等人见她竟然把通缉犯邹恒给抓到了,俱都惊讶不已。 再听说这个邹恒还暗中尾随她,差点对她下了毒手时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 当即就将人关押进了大牢,上禀县令大人,连夜审问。 谢悠然交了人,也是松了口气,眼见天色已晚,便没有回村,而是回到了谢记。 洗了个热水澡,美美的睡上一觉,接下来,她只需要等着衙门给她传达审讯的结果了。 这一趟虽然没有办成想办的事,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,至少,把伤了韩墨辞的凶手给抓到了,也算是去了一块心病,否则这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一直逍遥法外,大家也都难以安寝。阳平那边,过些日子再去吧。 一边想着这些,慢慢地,她进入了梦乡。 一觉醒来,已是日上三竿,二丫他们还没从村里过来。 如今麻辣烫和饺子馆分别由何海和苗庆管理着,各方面都走上了正轨,人手也充沛,二丫教出来的几个徒弟也出了师,能上灶台了,是以,谢悠然便不许她再像以前那样辛苦,日日早早赶到铺子里,晚上又忙活到很晚。毕竟她也才十二岁,年纪还小,哪能这样夜以继日的辛劳。 睡了好觉,她精神饱满地走出去,叫了何海他们一问,才知道衙门并无消息传来。 奇怪,她皱眉,石虎他们已连夜审讯了邹恒,按说现在应该有结果了呀。 照常理,案子有了结果,他们一定会及时告知自己的,莫非,那邹恒并未招供? 想了想,她给何海他们交代了一声,便叫云生套车送她去了县衙。 如今的县衙,她已经能够自由出入了,衙役们见了她,也纷纷跟她打招呼。 她在后堂见到了石虎,后者正从大牢出来,精神有些疲倦,想是一夜未睡的缘故。 见了她,神色有些愧疚。 “抱歉大姑娘,那邹恒嘴硬得很,我们审了一宿,各种刑具都用上了,他硬是不招。” 这么能扛?谢悠然皱眉,看样子,这是块硬骨头。 张了张嘴,她刚要说什么,就见一个衙役过来禀告:“石捕头,韩捕快回来了。” 墨辞?他回来了?谢悠然和石虎都惊讶地抬起了头。 回廊那头,韩墨辞风尘仆仆,正大踏步而来。 他是快马加鞭,连夜赶回来的,没日没夜,不停赶路,中间跑死了一匹马。 他们骑的都是衙门里养着的马,都是些普通的品种,不是汗血宝马,不能日行千里。 可他心里焦灼,惦记着谢悠然,生怕她遇到危险,所以日夜赶路,一刻也不停歇。 马儿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劳累?跑了一日一夜之后,就口吐着白沫,倒在了地上。 不得已,韩墨辞在驿站歇息了两个时辰,重新买了一匹马上路。 就这样,去的时候用了五天的路程,回来的时候,他只用了三天。 刚进城,就听街头巷尾人们都在传言,说官府海捕的案犯邹恒试图刺杀谢记的东家大姑娘,结果反被大姑娘给送进了大牢里。 他揪着一颗心,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匆匆打马就去了谢记 。 谢悠然不在。何海说,大姑娘去了县衙,他便又匆匆赶回了县衙。 从来没有哪个时刻,如现在这般,急切地想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。 他在大街上打马狂奔,一路引来无数人的注目。 大家还以为他发生了什么大事,纷纷给他让路。 就这样纵马由缰,一路狂奔到县衙门口,下了马,连马绳都顾不得栓,他就匆匆奔入了衙门。跨门槛的时候,由于心急没注意路,还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,差点摔跤。 迎面抓住一个门子,他张口就问:“谢家大姑娘呢?” 门子道:“和石捕头在后堂。” 他松开手,往后堂狂奔。 终于,他看到了她。 她和石虎正在说话,言笑晏晏,全身上下完好无损,并无一丝异样和不妥。 那一刻,他心头如大石落地,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来。 他本来面色疲惫神情焦灼,一双剑眉紧紧地蹙在一起,眉宇间写满了担忧和焦急。 可是,在看到谢悠然的刹那,他紧蹙的眉心却骤然松开了,眸子里瞬间光芒大盛,灼亮得仿佛能点燃整个世界。 此刻,就像跋涉过了千山万水,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样,一颗心尘埃落定。 还好,她没事! 他旋风般而来,几步奔至谢悠然面前,然后,不顾外人在场,一把就将她拥在了怀里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