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草药,是给产妇吃和用的; 长命锁、银项圈、兔儿帽、虎头鞋、绣花口水兜、几套棉布小衣服,是给婴儿准备的; 每家还有两升米,一条肉,几尺布,是娘屋人的心意。 谢悠然将自家早准备的甜酒酿在柴火大灶上烧开了,搓些糯米丸子,打上一枚鸡蛋,敲下一坨片糖,给外租家每人一碗,那香甜,整个院子都是腻腻的!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,艳阳高照,秋阳照在身上,暖洋洋的。 院子里,谢保顺请来了本族的几个族老,陪着老丈人和一众男宾在院子里一边喝着茶水,一边高谈阔论,杨氏兄嫂家的几个小子和谢家的几个本家子弟在一旁作陪。 本来这种日子,自家的爹和兄弟都应该来帮忙的,但是他们跟前院关系如今弄得这么僵,谢保顺便没去前院请人了。杨家人来了没见到亲家露面,心里也有数,也没有问起,众人自当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几个谢家的族老自然也不会提起这些不愉快的话题。 主屋里,白氏把绣着“福”、“禄”、“寿”、“喜”字样的小帽戴在小外孙头上,念叨着“长命百岁”、“富贵双全”等祝福辞。 说完祝福词后,女眷们则围坐在杨氏的床边,大家说说笑笑地聊着家常,逗弄着襁褓里的四宝。 白氏则拉着大女儿的手,想着她这番九死一生才生下这宝贝疙瘩,母女俩都执手泪眼,不尽唏嘘。 女孩子们的闺房里,三丫则领着小姨家两个女儿看大姐给自己买的绢花,女孩子们清脆的笑声一阵阵传了出来。 乡下的孩子,没城里的大家闺秀那么多讲究,嬉笑怒骂自成一章,不会太死板遵循女戒女德之类的教规。 灶房里,谢悠然和二丫忙着做席面,姐妹俩配合默契,饭菜香味很快就飘了出来,溢满了整个院子。 连坐在院里聊天的男人们也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,赞一声“好香啊”。 谢保顺趁机又夸起了自家几个能干的闺女,言谈间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,引得众人感叹不已。 一个族老吸了口旱烟,道:“保顺啊,如今你家好日子终于来了,可得珍惜啊,别再犯浑去赌了,那东西可不能再沾了。” “是,是。”谢保顺连连应诺,“放心吧三爷,我跟大丫保证过了,再去赌的话,就剁我手指。” 老杨头点头:“大丫头是个好的,以后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。” “是啊保顺,你养了个好闺女,如今你家的日子过得这么红火,村人好多都眼红哩……” 一旁陪坐的几个小子,都忍不住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在灶房里忙活的谢悠然。 杨家四兄妹,老大杨展鹏,老二杨展飞,老三杨红英,老四杨红娟。 杨红娟生了一儿两女,大的是小子,跟二丫一般大,老二跟三丫一般大,老三比三丫小两岁。 杨展鹏生了两个小子一个闺女,老大杨文海娶妻陈氏,生了个儿子刚两岁,一家三口这次都过来了。 老二杨文远前年刚通过童生考试,如今正在家里苦读,准备一年后的秀才大考,此番就没有过来了。 老三杨文秀,比谢悠然只大了几个月,这会儿正捏着绢帕嘴角含笑地端坐在主屋里,听着长辈们闲话家常。 杨展飞家没有闺女,只生了两个小子,老大杨文彬三月才刚娶妻袁氏,这会子大着肚子,也没来。 老二杨文俊比谢悠然才大三岁,此刻,听着长辈们不遗余力地夸着大表妹,眸子闪闪发光,掩饰不住的爱慕。 他跟这个大表妹好多年没见了,印象中她长得黑黑瘦瘦的,不太爱说话,没想到这次一见,小姑娘竟模样大变,不但变得白净水灵,进退间举止有礼,连言谈间也是妙语连珠落落大方,丝毫不输于镇上那些大户人家的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