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猎户收了那二两银子,但对于他们大包小包的谢礼,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收下。 谢悠然无奈,只得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韩墨辞,道:“你帮我劝劝韩大叔,他要是不收的话,我们心里过意不去。” 韩墨辞看出她的坚持,也知道她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,不想让她为难,于是只好去说服自家老爹:“爹,既然是人家大丫的一片心思,咱就收下吧。” “你这小子,”韩猎户打了他一下,笑骂道:“你如今就只听大丫的了是吧?” 谢保顺呵呵的笑,韩墨辞俊脸一红,谢悠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。 “咳咳,”她假意清清嗓子,缓解了一下尴尬,道:“韩大叔,关于那支参……” 韩猎户摆摆手,“不过是一支参,我放着也是浪费,能帮到你们就很好了,你们可别再有什么心理负担。” “那不行,”谢悠然道,“总不能白得了您一支老参。这么大的人情,我们可不能白受。” 韩猎户也看出来了,这丫头是个很有原则性的人,丁是丁卯是卯的,绝不愿意占人一分便宜。 于是笑了笑,道:“那,大丫你待如何?” 谢悠然想了想,道:“我给你们打个条子吧,我去镇上药铺里问过,一支百年老参的价格大概在一百两银子左右,可我手里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,这样,我给你们打个一百两的欠条,等我赚了钱,我再还给你们,好不好?” “这……”韩猎户和儿子面面相觑,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坚持。 韩墨辞忍不住道:“大丫,我知道你不想欠人情,但我们家暂时真的不缺银子,你忘了我上次打的香獐子了吗,取出来的麝香我都卖了十两银子。你何不先把这事儿放一放?等以后我们需要用钱的时候再找你,你看怎么样?” 谢保顺也道:“是啊大丫,你韩大叔和你墨辞哥哥都是明白人,不会认为咱们是那喜欢占人便宜的人。” 谢悠然知道,自己再坚持下去,就显得有些矫情了。 当下痛快地道:“行,欠条我就不写了,等以后我赚了大钱再说。” 韩猎户这才笑道:“这样才对嘛,不就是一支参嘛,倒把咱两家的交情弄生份了。” 众人都相视一笑。 父女俩又坐了片刻,才起身告辞。 临出门的时候,韩猎户道:“大丫,过几天你们家就要办打三朝的酒席了,你家肯定人手不够,保顺肯定也腾不出功夫来,你们若信得过我的话,收枣梨的事儿不如就交给我,我一并帮你们收了怎样?” 眼下送魔芋的没前阵子那么多了,他空闲了许多,谢家的大棚又就在他家隔壁,他也可以帮着收。 谢悠然闻言大喜:“那太好了,就有劳韩大叔您了。” 韩猎户笑了笑,“有劳什么,顺手的事。” 从韩家出来,谢悠然悄悄地问韩墨辞:“哎,你家那参是你在山里挖到的吗?” 等哪天有空了,她也去山里寻摸寻摸。 韩墨辞摇头:“不是。那参自我懂事起我家就有了,不知道我爹是怎么得来的。” 谢悠然开玩笑道:“看不出来,你爹还是个有故事的人。” 在村里人的眼里,韩家父子都是神秘的存在,不知道从哪里来,不知道是什么底细。 即便是谢悠然如今跟他们走这么近,也从来没有问过。 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