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两个跟着谢保顺学认字写字,之前怕浪费纸,只让她们拿树枝和石子儿在地上写。 如今两人学了这么久,一些简单基本的字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,老爹也夸她们有天分,谢悠然便决定让她们在纸上写。眼下家里好歹赚了点钱,这点钱他们还是花得起的。 回到家,杨氏和三丫见到绢花,果然很是欢喜。 “娘,我好看不?”三丫直接拿起了那朵牡丹,簪戴在鬓边,忙不迭地问杨氏。 杨氏帮她扶正绢花,细细看了,含笑点头:“好看。” “娘,我也帮你戴。”三丫拿了那朵茶花,踮起脚要帮杨氏戴。 杨氏摇摇头,神色有丝难为情,“我就算了,一把年纪了,还戴什么花!让人笑话!” “女人爱花本是天性,一把年纪又有什么打紧?更何况娘并不老。”谢悠然笑着走过去,将那朵绢花戴到了杨氏的头上,退后几步,称赞道:“娘戴了花,一下子就年轻了好几岁呢。” “大丫就知道哄娘开心。”杨氏嗔笑着,却也脸色微红,不舍得把那花取下来。 嫁到谢家十几年,除了成亲的时候戴过花,这么多年了,再也没有机会戴花。 其实大丫说得对,女子爱花是天性,哪个女人不喜欢花?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,谁不是满头珠翠簪花戴玉的?只是,他们这种穷苦人家,不敢奢望罢了。 如今,托了闺女的福,有生之年,她还能戴上这么昂贵的绢花,也是她的福气了。 杨氏心里想着,觉得很欣慰。 眼看着母女俩对各自的绢花都很满意的表情,谢悠然抬抬下巴,对二妹妹道:“怎么样?愿赌服输吧?” 二丫甘拜下风,“姐,你真厉害。” 谢悠然笑:“厉害什么呀?我不过是从娘和三丫的绣品中判断出来的罢了。” 三丫喜欢绣花,经常跟着杨氏学绣艺,两人的绣品中,杨氏绣得最多的是茶花,三丫则偏爱牡丹。 “原来是这样。”二丫恍然,心下又有些愧疚,还是姐姐仔细,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些。 杨氏和三丫见她俩嘀咕,好奇道:“你们打什么哑谜呢?” 二丫笑着将和姐姐打的赌说了,母女俩都笑了。 谢悠然环顾一圈,没看到谢保顺,“娘,我爹呢?” 杨氏道:“许是还在大棚那儿吧。” “哦,”谢悠然道,“我去看看。” 谢保顺如今当真忙得脚不沾地,压根儿就没有时间,也没有心思去想赌博的事了。 谢悠然建了这个大棚之后,把收购沙梨和红枣的事儿都交给了他,他一个人要忙着上称,记账,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个大棚里。 偶有空闲,就去隔壁韩猎户家喝口水,老哥俩蹲堂屋台阶上聊会儿天,听韩猎户讲讲他早些年进山打猎的那些事儿,日子过得紧张又充实。 谢悠然到的时候,谢保顺正在给人称枣,动作有条不紊的。 有前车之鉴在那里,谢悠然自然是不许他摸到钱的,所以,来送枣梨的人,她都是让谢保顺记了账,然后等她回家后,一户一户地去给那些人送钱。 一开始谢保顺对此还颇有微词,恼恨闺女防他跟防贼似的,但时间久了,也就想开了。 更何况,如今他跟着闺女吃香的喝辣的,日子过得不比那城里人差,他心里很满足,也就没那么计较了。 谢悠然在旁边静静地看了会儿,才抬腿走了过去:“爹。” 谢保顺看到她,很高兴,“大丫,你回来了?今儿卤煮面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