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着,你摆摊的话肯定需要这些东西,你家又不够,所以我就把我家的借你了。” 月光下,少年推着一板车满满的东西,微笑着望着她,眸光温柔又绵长。 谢悠然的眼眶猝不及防地湿润了。 莫名其妙穿到这里,莫名其妙变成了谢大丫,日子清苦,亲戚极品,村霸欺凌,几乎没有过一天安生的日子,只有这少年一直默默地在背后帮她,怎能不叫她感动? 谢字太寻常,说多了没意思,可又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心里的感谢,一时间,她只觉词穷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 柔和的月色中,纤细苗条的女孩子微微仰起头看他,眸光流转,仿佛里面藏着千言万语,欲语还休。 韩墨辞的心仿佛被灌注了万千的星辉,刹那间变得无比的柔软起来。 夜风吹过,女孩子额际的散发垂落下来,有几缕落在了她光洁的脸颊上,此刻,他竟然有一种冲动。 想要替她拂去那抹散发的冲动。 而事实上,他也这么做了。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,刚要触及到她的脸颊,自家老爹那大嗓门便突兀地在这静谧美好的气氛里响起: “那什么,时候不早了,墨辞,咱们该回家了。” 韩墨辞这才如被蝎子蛰了一样,忙不迭地缩回了手。 低低地应了一声“哎”,然后,飞快地退后两步,神情有丝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尴尬。 诶?谢悠然眨了眨眼,看着少年的动作,这才后知后觉地想,他刚才是要摸我脸来着? 那边韩墨辞已朝着韩猎户走了过去:“爹,回去了?” “嗯啊,”韩猎户刚才跟谢保顺聊得兴起,此刻满脸都是红光,“保顺,下回咱哥俩一定找机会喝两杯。” “行啊,”提到酒,谢保顺也馋了,“到时再让大丫给咱卤点猪大肠做下酒菜。” 今晚因为有女眷一起上桌,所以两个大老爷们并没有喝酒。 韩猎户哈哈一笑,“咱俩想一块儿去了。那就这么说定了,下次再聚。” 说着招呼了韩墨辞,父子俩一块儿走了。 谢保顺笑着送了送:“慢走啊你们。” “别送了,就几步路。”韩猎户摆手。 回去的路上,他有些狐疑地问儿子:“我刚才好像看到你把咱家的锅给大丫送去了?” 桌椅板凳倒没什么,只是这锅,那可是他们做饭的家伙啊。 韩墨辞脸一红,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 韩猎户哭笑不得,“你这小子。咱家就那一口锅,你把锅借给人家了,咱拿什么做菜?” 韩墨辞的脸更红了,“不是还有一个煮饭的小锅嘛,也可以用来煮菜。” 韩猎户无语了,忽然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感觉。 “你呀。”他笑着摇了摇头,倒也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背着手踩着月光往回走,心道: 这小子,平时看着不吭声,对谁都冷冷的,没想到还知道拿自己家的东西去讨人姑娘的欢心了。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出声,这小子的手只怕就要摸到人大丫的脸上去了吧? 胆子也太大了,还当着人家姑娘爹娘的面儿呢!一时间,韩猎户的心思感慨又复杂。 韩墨辞心头掠过一抹愧疚,默默地跟在了父亲的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