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位居凤位,不能不提防大长公主。”夏香深吸了一口气,眉宇间挂着忧愁。 皇后冷笑两声:“一个是帝王,一个是辅国的大长公主,他们若是暗结珠胎了,本宫能如何?!”她以前在后宅可以铁腕整肃,可以贬斥获宠的女人,可是现在她是皇后,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会加大皇上与她的怨隙。 她不能任性,不能冲动,断不能落到顺帝时期文静废后的下场…… 皇后挺直了腰杆儿,“皇上一心一意宠谁,本宫都不会插手,因为本宫知道皇上不是那等为了女人昏聩的男人,在他心中江山社稷永远重过女人。” 夏香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密信,抬眸看着皇后道:“凡事有特例,大长公主不得不……” “行了,别说了,退下吧。”皇后起身躺在凤床上,她有自信皇上不会废后,至少太后那一关,他是过不了的。 *** 不过四日,徐明月便带着人下了姑苏,赵坤混在侍卫仪仗里,一出济南府便逃窜了。 只是徐明月刚离开,清凉寺的一个小尼姑就悄悄进了永寿宫。 在人证物证面前,太后不得不承认徐明月的确在清凉寺藏了男人,要不怎么会有止疼的舍利膏。宫里的舍利膏都是翡翠瓶装的,这支是红瓶的,明显是江湖人氏弄来的。 “叫皇上过来!”太后急不可耐地拍着桌子,吩咐下人去养心殿。 “简直不守妇道!心肠又歹毒,哀家要早早的将她改嫁出去才是,免得祸害了徐家的子孙!”太后皱眉,厉声说道。 恼怒了半晌,听到殿里平静,这才发现自己的皇帝儿子竟笑眯眯捏着那只红瓶,“这等闺房用品应当是私藏的,母后如何得到的?”他眼神直直看向太后,眼底的威势让人不由的退缩。 太后迎上他的眼神,不由的闪躲,半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:“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她做了丑事,还想遮掩着不成?!” 徐佑眸底一片冷漠,语气极为不满,猛的一拍桌子,气势威严道,“乱动主子的东西,便是不忠不孝,朕这次倒是要好好整治整治东魏的不忠风气。” 容嬷嬷见他一本正经的护着徐明月,便悄悄的从后面带出一个女尼。 那女尼听到徐佑那冷鸷的语气早就吓呆了,径直跪在地上磕头,“皇上……皇上金安……” 徐佑紧紧打量那女尼一眼,随后闭眼勾唇:“任和。” 任和清了清嗓子,一把将女尼拉扯到空旷的大殿正中,质问道:“你大逆不道!身为佛门中人,竟是个烟花性情,弄些这玩意儿来折辱旁人,到底是什么意思?!” 女尼畏惧的磕头,口不择言道:“这不是我的,这是在大长公主泡温泉的地方发现的。” 听女尼说的这般清楚,任和不由脸色一变,摆出太监特有的阴狠佞气,“敢私自进大长公主沐浴的地方,瞧着你就是心术不正,可是私下做了丑事,想诬陷大长公主!?别以为大长公主走了,你就可以往大长公主身上泼脏水!构陷皇室,妄图谋害主子,罪无可恕,当诛九族……” 任和声音尖细又挑着高音儿,如同一道淬了火的钢鞭,一鞭鞭的抽在在场人身上,话语寂然。 女尼畏惧地不敢直视着他,只是摇晃着脑袋,哭道:“没有,贫尼真的没有……” 任和摇了摇头,高声呵斥,“放肆!你的意思是指长公主不守妇道?!” 女尼颤颤抖抖,一双满是泪花儿的眼朝着太后望去,手指也哆里哆嗦的。 徐佑拔出长剑,挑着女尼的下巴,“朕听说佛祖成佛时,割自己的肉成全饿死的鹰,师太你是佛门中人,这等子慈悲心肠,想必也愿意自裁成全我东魏的宫规。”他俯下头,将剑扔在女尼的膝盖处。 女尼畏惧,颤抖着开口求饶。 太后终是按捺不住,朝着容嬷嬷示意带走女尼,随后朝着徐佑道:“哀家是修佛之人,哀家不许你伤害佛门子弟!” 徐佑负手而立,挑眉望望太后,讥讽的道:“母后要骗人,也要逼真些,朕简直看不下去!” 太后素来爱面子,听到徐佑这般直戳戳的揭开她的面具,当下便怒极斥责道:“哀家想骗人吗?!哀家懒得插手你这些破事,若不是为了皇家的名声,哀家才不会管!” 徐佑浑不在意,双手环胸,径直坐在正座上儿。 太后冷着脸挥手屏退下人,随后突然提高了嗓音,质问道:“你那日去清凉寺,把皇后晾在外面半个时辰!据哀家所知,徐明月当时在沐浴,你进去做什么!?还是半个时辰!? “母后说,孤男寡女,半个时辰会做什么?!”徐佑唇角噙着笑,眸底却是嘲讽。 太后听到这句,脸色顿时阴沉的难看,一掌拍在桌上。 徐佑笑着递茶给她:“瞧母后您生的什么气,半个时辰,儿臣只有半个时辰,还做什么帝王!” “放肆!没脸没皮!”太后怒声呵斥道:“哀家看你眼睛是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