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!”敖景冲上前看了看敖显的伤势,又回头看着父亲,“父王您真是……唉!您怎么下这么重的手?” “为父懒得跟他生气了,送他回去养伤吧。”敖准叹了口气,无力地挥了挥手,一时间怒气全消。 敖景无奈地点了点头,黯然扶起兄长,离开大殿。 “你醒过来了?”回到太子寝殿中,敖景屏退左右,准备给敖显疗伤,然而回身一看,不禁吓了一跳。 敖显从玉床上缓缓坐起,冲着对面的人咧嘴一笑,挑了挑眉:“二弟。” “你躺着别动,”敖景试图阻止他,眼神充满关切,“我正要给你上药呢。” “你以为我真被打晕了?”敖显疼得龇牙咧嘴,脸上却挂着促狭的笑意。 敖景一愣,一时没有明白过来:“怎么?” “我是故意装出来吓老头子的,”敖显得意地扬了扬眉,“不然他哪肯这么轻易地放过我?” “你这促狭鬼!”敖景长舒了一口气,如释重负,“害我白担心了一回。” “嘘!”敖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小心翼翼地朝外面张望了一眼,低声提醒,“小声点儿,万一让老头子听见,非扒了我的皮不可。” 敖景忍俊不禁,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瓶,笑道:“脱衣,给你上药。” “老家伙可真下得去手啊,居然打得这么重。”敖显费力地褪下衣服,低头看着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,疼得直吸凉气,忍不住抱怨。 ☆、第一百四十三章:剑拔弩张 “你应该早一点装晕,还能少吃些苦头。”敖景凝视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,不由得皱眉叹息,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了上去。 “你以为父王是傻子?我哪有那么不经打?”敖显摇头叹了口气,“再说了,不让他打两下出出气,他的怒火几时能消?” 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哥,你这次未免也太鲁莽了,”敖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慨叹,“你去天庭这么一闹,搞不好会把我们整个西海龙族的性命都给搭进去。” 敖显沉默了一会儿,眼眸里情愫流动,忽而幽幽道:“我当时的确是有欠考虑,可就算是为她死了,我也心甘情愿。” 什么?敖景一愣,不由得顿住了手,愕然盯着他的侧脸,不胜唏嘘:“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报恩才以身相许,没想到你竟如此痴狂……” “你身边美女如云,也没见你对哪一个这样过呀?”敖景一脸不解,诧异地看着他,“哥,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。” “你不懂……”敖显目光深沉,摇头叹息,“虽则如云,匪我思存。世间纵有百媚千红,可我只爱她一个。” “可她已经……”说到这里,敖景蓦地顿住了口,怅然叹了一口气,温声劝慰,“哥,多想无益,你还是忘了她吧,啊?” 敖显微微苦笑,声音十分伤感:“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我怎么能忘得了?” “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已,”敖景摇了摇头,不由得感慨万千,“新婚第一夜便劳燕分飞了,连圆房都没来得及……” 劳燕分飞?敖显心里莫名一痛——奈何相遇总是太晚,离别总是太疾?难道他跟她的缘分就只有这么浅么?那一场婚事到头来终归是梦幻泡影,徒留无限心伤。 “我恨不能立刻杀了卫介替她报仇!”敖显恨恨咬牙,眼里有怒火熊熊燃烧,忍不住握拳捶在了床上。 “说到底,这一切都是魔族的阴谋。”敖景皱起眉头,愤恨难平,“我们都上当了,被他们耍得团团乱转。” “魔族?”敖显却吃了一惊,愕然问道,“这又关魔族什么事?” “你被关进了天牢,大概还不知道实情。”敖景将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,“你的太子妃是被扶南劫走,扶南利用她声东击西,将天界的注意力转移到招摇山,然后趁机将灵觉从封印中救了出来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敖显一脸震惊,几乎从玉床上跳了起来,“扶南没有死?魔君灵觉复活了?” “是。”敖景沮丧地点了点头,“据说,就在云中君要杀卫介的时候,灵觉刚好冲破了镇魂封印,云中君受到封印反噬,察觉到了异常,于是丢下卫介赶去婆娑山,但还是迟到了一步,那时灵觉已经逃走了。” 原来如此……敖显心念电转,原来那天在他失魂落魄地走下招摇山之后,竟还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,原来云中君并非手下留情放过了卫介,而是事出有因。 想到这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