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大大的哈欠,眼角迅速沁出泪水,整个o有点蔫嗒嗒的,看上去不太有精神。 和平常咋咋呼呼的白易有些不一样。 缪子奇不放心地追问:“真的喷了?”胳膊也抬起来,只是抬的过程中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分居两地,并不能摸到他的头,又不太自然地收回手。 “大概是感冒了。”白易打了个喷嚏,再次抱怨,“好冷啊!” “学长,我们这儿不下雪都比帝都冷!” “多穿件衣服。”隔着屏幕缪子奇就是急死也没别的办法,只能好言相劝,“大过年的,别感冒了。” 他俩又腻腻歪歪地说了些话,等老白站在院子里叫唤白易的名字,才恋恋不舍地结束通话。 站在花园里的老白拎着两桶大豆油,没好气地嘟囔:“又谈情说爱呢?” “嗯。”白易将头蒙在被子里,蜷缩着喘息,“刚刚你们都不在家,学长就没打招呼。” “呵,胳膊肘都学会往外拐了?” “实话!” “行了,大白天躺在床上干嘛?起来给荆老爷子送年货去。”老白乒乒乓乓地冲进屋,将他从床上提溜起来,还顺手将卧室里的窗户推开,寒风瞬间将白易吹了个透心凉,他心里憋着股子邪火,气得抬手就是一套警校学来的擒拿术。 可惜白易哪里是他爸的对手,不仅没打过,还被反过来摔到客厅,灰头土脸地爬起来,恨恨地甩手腕。 不过年货还是要送的,白易拎着豆油米面挨家挨户地翻墙,见着人说声“新年好”,见不着人就把东西往门前一放,等老白发现不对劲儿时,他都蹿进卧室死活不肯起来了。 吵吵闹闹到了新年,守岁的时候白易没办法和缪子奇聊天,吃过年夜饭后好不容易找机会溜到院子里,裹着羽绒服哼哼唧唧地跟alpha撒娇:“学长,我想你了。” 缪子奇的声音穿过春节联欢晚会的歌声传到他的耳朵里:“我也想你。” 他笑起来:“啊呀……” 缪子奇觉得今天白易的态度特别的平和:“怎么了?” “我站在院子里给你打电话呢。” “不冷啊?” “冷啊,再冷也要打。”白易抬头望向漆黑的天幕,费力地寻找黯淡的星光,但是无论他怎么找,眼前的一切都比不上元旦那天学长带他去观景台上看见的风景。 缪子奇说:“我本来打算零点的时候给你打电话的,没想到你打得这么早。” “不早了,零点我肯定要去拜年,哪儿能接电话?” “也对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缪子奇叹了口气,将电话拿远,似乎跟谁说了句“锅开了”,又转头跟他讲话,“我该亲自跟伯父伯母说新年好。” 白易没拿手机的那只手在口袋里晃了晃,指尖扣进掌心:“我爸妈……唉。”他难得纠结一回,倒不是怕父母不喜欢缪子奇,而是这种带男朋友见家长的事儿,真的不是电话里就能说清的。 这么简单的道理,缪子奇当然也懂:“等案子结束了……” “我知道。”白易打断学长的话,低头踢踢院子里的枯草,“我都知道。”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,好像回家以后,听见缪子奇的声音就不由自主地低落,情绪也不太高涨,原本喷不喷阻隔剂都没所谓,现在倒好,每天早上脸还没洗,牙还没刷,第一反应就是喷试剂。 到底是怎么了? 白易捏着眉心在院子里走来走去,电话那头的缪子奇好像喝了些酒,笑起来的声音沙沙哑哑,刮得他心尖发麻。 “白易?”老白从门内探出头,拎着儿子的后脖颈子直皱眉,“吹什么风,快进来,要倒计时了。” 他匆匆过和缪子奇告别,进屋被空调一吹,更加头晕脑胀,倒计时一结束,倒头就睡,第二天光荣感冒发烧,躺在床上半天缓不过来神。 “真是的,大过年的非要把自己折腾病。”白易他妈烧了热醋在房间里熏,路过床边的时候,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你是要心疼死我。” “妈。”白易喉咙干涩,说出口的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,“我想要暖气。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