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府中祖母发了好大脾气,姐姐吓得回了自家,只留她一人在那受罚,祖母惯会疾言厉色,说出的话针针见血,戳的她难受也不敢反驳。 每回责骂,祖母都会问候她的母亲,咬牙切齿的讲述母亲当年如何不知廉耻的拐走了父亲,挑拨他们母子感情。 越罗春衫轻薄柔软,蒲团上的刺扎进膝盖,她早就不知被关了多久,又饿又困。薆荳看書“娘…” 容祀的手正捏着她的后颈,听到声音,他顿了下。 手中人的身体轻微颤抖着,滑腻的好似一块璞玉。 水珠滴滴答答沿着手腕流到赵荣华的衣领里,忽然,她一下清醒过来,抬头,对上那双幽幽泛着冷光的眼睛,往下看,是一具精瘦白皙的身子,未着寸缕,水珠沿着肩膀滚到下面,欲落不落的挂着。 她慌乱的想要低头,却被容祀钳着脖颈。 孤在罚你,你却睡着了。” 赵荣华一哽。 容祀整个人从水里站起来,来不及看清什么,赵荣华被他一把按进水里。 第11章 赵荣华头朝下,下意识地惊呼,呛进一口热水,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可脖子被一只手死死压着。 水温很是烫人,灌进肺腑,如同窜起的火,卷走所有空气。 她快窒息了。 容四是真的想要杀了她。 他看着精瘦,力气极大,赵荣华被按在水底,心脏如同被泡发了一样,慢慢挤满整个胸腔,挤得她几乎无法喘气,她绷不住,猝然张开了嘴,如同火苗被扑灭的最后一刻,她颤了颤,旋即陷入无尽的昏迷。 宓乌听见响动,立时推门进入,径直跑到屏风后。 容祀背对着自己,修长的身形呈压迫状死死攥着赵荣华的脖颈,压在水里,犹如暴怒不受控制的猛兽,血气汹涌中暗藏着阴鸷的杀机。 宓乌走到正面,喘着粗气慢慢调匀了呼吸,“容祀,容清韵去了承明殿,” 容祀纹丝不动,仿若没有听见。 宓乌看了眼他手下按着的人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温声与他说道,“容祐要回来了。” 手一松,赵荣华软软的跌进水里,容祀直起身子,阴郁的面上勾起冷笑,“宓先生,人逢喜事精神爽,你得给袁氏重新调配汤药了。” 这厢容靖对袁氏的愧疚感激还未消弭,容清韵便赶到了承明殿。承明殿乃容靖的寝宫,门口有内侍婢女守着,虽再三阻拦,却依旧抵挡不住容清韵的刁蛮。 她被容靖和袁氏宠坏了,阖宫中除了容祀那片,到哪都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。 她冲进去的时候,柔妃正靠在容靖怀里,衣裳单薄,隐约可见细白娇嫩的身子,水蛇般的手臂正勾着容靖的脖颈,缱绻着发出妩媚的笑声,画面很是旖/旎。 父皇,你…!”容清韵气的跺了脚。 以往每回受了委屈,只要跟容靖撒个娇,哭几嗓子,他都会依着自己。 今日在容祀那受了奇耻大辱,她总得从容靖这找补回来。 只是柔妃那副娇滴滴的模样恶心到了她,让她不禁想起母亲疲倦苍白的面孔,她气不打一处来,登时就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。 容靖脸上有些不好看,柔妃起身,施施然开口,“吓我一跳,原是公主来了。圣上宠爱公主,那些下人本不该拦着,只是总该进来通报一声,说到底,殿外的婢女不懂规矩,回头妾定要好好调/教一番。” 她这番话说的八面玲珑,明面上在责怪下人,实则句句针对容清韵。 皇上宠幸妃子,这种时候,哪个不长眼的敢进殿禀报。 偏偏容清韵就敢! 用不着你在这里装好人!”容清韵打心底里看不起柔妃,不过是母亲为了固宠献给父皇的贱婢,如今竟然夺走了父皇大半的时间,还有了四个月的身孕。ā陆ksw柔妃两眼一热,扭过头用帕子拭了拭眼角,容靖平息了欲念,见容清韵如此放肆,不由拍了下大腿,怒道,“还不出去!” 父皇,你都不疼我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