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没事儿谁看他臭脚丫子。” 奕桢沉默不语,果然萧峤如嘉楠一般,都随母亲谢皇后生了骈趾,被萧嵩察觉,丢了性命。 只是实情与萧嵩以为的不同,萧嘉楠其实至今不知此事,奕桢也是经阿日斯兰提点才知晓。保护萧峤一则是嘉楠的血肉亲情天性,一则是世宗的遗言托付,若是她早知萧峤才是自己亲弟,又岂能任由萧嵩得手。看样子阿日斯兰前世就通过某种渠道知情,所以今生才会先下手为强,藏匿起萧峤的乳母作为人证。 奕桢自得知萧嵩萧峤兄弟二人的阴差阳错之后,常常回忆萧峤遇难的场景,种种蛛丝马迹当日不觉得,如今看起来并非全无破绽。可惜当日萧嵩掺和的最深的几个伴读先后都死了,再没有半点真凭实据。阿日斯兰为了断绝奕桢嘉楠二人的夫妻情分,要他背妻谋逆作为交换条件,他做下了,但没有真凭实据,怎么能真的杀了小舅子,哪怕只有半份血缘。 如果他果真做下了,那就可以如阿日斯兰所愿,与嘉楠永无破镜重圆之日了。但萧峤的死不能不问,从前不理,是没到时候,把萧嵩在灵秀宫一晾两年多,他自以为瞒天过海,心神放松。故而今日奕桢一诈,就赚出了血粼粼的真相。 廷鹤心中翻江倒海,饶是他已经年过半百,见多识广,此刻也觉得有些茫然。这孩子诚然是世宗皇帝册封的太子,登基本是顺理成章之事。但谁都知道,世宗乃是立嫡,非是立贤,这孩子并非中宫血脉,得位又算不正了。反而先前逆贼华兴卓所立的怀帝,才是应当应份呢。难怪奕桢让人拟了怀帝的庙号,原来由此深意。 萧嵩见奕桢与廷鹤都沉默不语,索性破罐子破摔到:“天家无情,怎么单单要我做个圣人。我若不先下手为强,来日你们亲亲热热一家子,可有半分我的立足之地!” 奕桢艰难应到:“你姐姐若知你如此冷血阴毒,不知道会怎样伤心。你已经登基,又自幼所学与萧峤不同,你姐姐只要萧峤一生平安喜乐,未必会与你争夺皇位。” 萧嵩冷笑起来:“你们哄着我做耍子呢。只愿我那好外甥如你所愿,做个厚道仁君,我倒要看看十几年后你们如何君臣相得,海晏河清。” 心心念念都是算计与得失!原来这才是萧嵩的心声。想来前世燕城之围的时候,世宗皇帝只要暂时接回女儿外孙离开险地,并不打算占了燕城,免得断了女儿外孙的后路。但当时身为太子的萧嵩却命来人额外画蛇添足,要如此这般,奕桢不曾听令,所以才会萧嵩一登基,就被寻了个借口问罪,自然是早就被怀恨在心的缘故。 仔细回想起来,来人的原话是颇有破绽的,提到后半句时并没有说圣上怎样,回想起来当时萧嵩极有可能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份有异,对这异母的姐姐,只有提防与赶尽杀绝的念头,可没有半分客气了。 廷鹤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厌烦萧嵩的喋喋不休,忍不住出手点了他睡穴,世界终于安静了! 廷鹤方才缓缓问到:“你所来何事?” ☆、收养 自两年前宫变,廷鹤气恼奕桢背主,除了交换萧嵩之外,再没有理会过他。自那以来,这是第一遭开口与他说话。 奕桢沉吟了好一阵,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。廷鹤耐心甚好,一直等他说话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奕桢方说到:“公主殿下已经离朝两年有余了。” 廷鹤今日听的奇闻已经足够多,不差这一件,倒没有表现出过于惊讶,心中涌起一丝奇异的安慰。他当日信赖的小公主,原来并不曾辜负他。 开了头,后面的话就好说了,诚然有些话过于匪夷所思,不能告诉廷鹤,但与阿日斯兰的交易,倒没有瞒他。 “廷老,北汗觊觎殿下,故而逼我夺宫杀弟,断了夫妻之情。” 廷鹤若有所思:“你要我为你作证,这兄弟二人的鸠占鹊巢之事?” “非也,廷老,此事切不可让殿下得知。她若得知亲弟惨死,只会负疚一生。”奕桢没有说出口的是,萧峤不仅两世都以庶皇子的身份死去,第一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