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两张纸折起来放回信封。吩咐道:”命人去查北郊场最近可有什么异样,是否来过什么可疑之人。“ 管家自领命去了,奕桢一个人留在书房静思。送信之人的身份昭然若揭,送信来的目的他也能猜到一二。只是,这人有什么筹码能和自己谈的呢。 晌午饭后,管家来回话:”回侯爷,北郊场的驻军两月前调防玉关,已经撤走,只剩下一些看守的兵丁,并无什么异常。“ 什么都没查出来,这也并不出乎奕桢的意料,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,管家悄悄的退下了。 子时初刻,北郊场,点将台。 夜黑得想要滴下墨来,奕桢就静静站在那里。 不知道什么时候,台上多了一个人。 奕桢扫了一眼,厉声喝问:”阿日斯兰怎么不亲自来?“ ”汗王原本是要亲自来的。可你们北境又新驻了天京调去的大军,好无耻趁白灾袭我王庭。。。。。。“ 奕桢挑挑眉毛,讥诮道:”前两年朝里有些癣疥之疾占住了手,本将军不得空理会你们北边儿。倒叫阿日斯兰捡了个便宜。怎么,他不是刚刚当上北漠诸部的共主了么?怎么我不过派了区区三万人去增援玉关,堂堂北漠汗王就从王庭落荒而逃了?” “你们好无耻趁白灾。。。。。。“ “是是是,我们好无耻趁白灾偷袭王庭。当日谁挑起我天南这几年乱象的?谁算准了玉关守备空虚,挑唆了阿如汗反目来打草谷的?又是谁在趁玉关军杀回云岭马场的时候,把撤退中的阿如汗部包了饺子?阿如汗当初在云岭劫掠去的财物与我天南百姓,落到了谁的手中?是谁靠这些不义之财在草原上发了家?” “......今天不是来与你说这个的!来人一时语塞,想起正事未办,赶紧岔开话题。 “何事?” “长公主的病,咱们汗王能治!” 奕桢自看到嘉楠的北漠皇后画像,就确定了阿日斯兰也重生了。所谓的约见,多半是阿日斯兰想从中横插一手。但任他设想了阿日斯兰的千百个诡计,也没想到竟然只是派了一个人来直不楞登的张口就说能治病,不禁感到十分荒谬又有几分震怒:“阿日斯兰几时会治病了?难道是你们竟然下毒?” “咱们汗王怎么可能伤害公主,大将军可记得白掸部的陆仁佳?” 自然记得,那个差点给他惹了麻烦的女人,奕桢皱了皱眉头,不置可否道:“接着说。” “陆仁佳不仅是白掸土司的女儿,也是他们部族最有天赋的巫女,最有望接替下一任圣女之位。当初她爱慕你不成,就恨上了你喜欢的女子,以自己的鲜血为媒介,下了最恶毒的降头之术。” “什么!”弈桢十分震惊“降头?” “不错,而且是准圣女的血降之术。” 弈桢眯了眯眼睛,听来人将当日的情形细细说了一遍,其中的细节又反复问过,虽然血降之术听起来匪夷所思,但种种关窍异常合理。尤其是第二日白掸土司只留下一个佐领与皇上告罪,自己却的不辞而别十分的失礼,如此解释倒是说得通了。只除了一事,弈桢心中暗想,嘴里就问了出来。 “你们为什么要去杀她?” “汗王说,长生天曾与他托梦示警,这女子接任圣女之后,会受人之托,下降头暗害公主。所以他曾想着先除了后患再说,派了人去滇洲绑了陆仁佳。” “绑匪是你们!”弈桢一听就信了,什么长生天示警之类的只是托词,只怕是前世确实有托陆人佳害了嘉楠,阿日斯兰今生才会先下手为强。 哪曾想命运如此荒谬绝伦,阿日斯兰想除掉暗害嘉楠的敌人,那敌人却被自己所救,甚至为了自己反而又对嘉楠下了手。 他刚刚想到这里,就听见来人承认了。 “不错,若不是当日大将军好威风救了了那妖女,公主也不会受此折磨。” 弈桢心中悔痛难当,神情有些扭曲,又带了几分希冀:“你们汗王既能治,有什么条件。” 来人怪笑了两声道:“要依着我们的意思,自然是你们自己炸了玉关才好。只是咱们汗王不肯拿公主安危与国事交换,只要你们把公主送到北漠,汗王自会与她驱邪,三年之后,邪术消了,若公主愿意回转,便好好儿的送她回家。” 听起来这条件十分合理,竟然没有趁机狮子大开口?这可不是阿日斯兰!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