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异心。心中急怒上来,跳着脚把曹关白骂了个臭死,林狄看着不像样,耐着性子劝道:“太师,为今之计,还需速速攻下上庸城。只要拿下了城中人,其他的都好说。”华兴卓心中不畅快,当下连林狄都要发作,话到了嘴边,瞟见林狄的神色六分焦灼里带了四分的厌烦,心中一凛,这可不是他自己的嫡系。 艰难地吞下腹内的气话,华兴卓缓缓吐了一口气道:“请诸将素来商议。” 可有什么人可商议的呢,前锋营原本是为了交换人质而设,并不是真的肩负什么攻坚重责。里头原先主事的是华兴卓派来的一个曹关白,现曹关白走了,只剩下两个校尉,连个偏将军都没有。两个校尉一个三十出头,一个二十有六。能在京营为官的多是勋贵子弟,这两个也不例外,向来也不是很在乎哪个坐了皇位的,只求在京营里太太平平当份差,何曾想过要卷入谋逆之事。华兴卓张口问攻城事,俩人目瞪口呆:“敢问望车、云梯、檑木何在?” 攻城的家伙自然是有的,只是原本计划闽州军攻坚,自然大半都在闽州军营之中。闽州军得了闽王传书,杀入京营之前早已经把攻城器械毁掉。小半在京营之中,华兴卓仓促间逃走又哪里有办法带走。 四人八目相对,华兴卓面如死灰:“难道是天要亡我!” 其余三人面上不由得神色复杂起来。 帐内正一阵尴尬的沉默,忽而有人进来通传:“右统领到!” 随着话音落下,一个四十许的壮汉大马金刀的走了营帐。那人抱拳向华兴卓拱了拱手道:“太师,如今有何打算?”华兴卓颓然道:“从虎兄,大势已去矣。我原想着,上庸只有几百精良侍卫,其余皆是城厢军,不足为惧。若能抢攻下上庸,或者还有一线生机,可是现在依靠前锋营区区二千人马,一概攻城的家伙全无,能成什么事。” 那壮汉道:“如此说来,依雷某看来,倒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。” 林狄向来与雷从虎不甚和睦,不过此刻也不计较这许多,赶紧问到:“雷兄有什么高见?” 雷从虎看他也没看一眼道:“闽州军直接往中军杀去,故而太师置身处最为惨烈,但两翼的京营倒是没什么太大损失,某正在右翼巡营,故而还算稳住了阵脚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左翼诸营有些乱,现在自然是林兄护着太师先来了此处的缘故。” 林狄皱眉道:“然后呢” 雷从虎微微一笑:“雷某也是和太师竟然想到一处去了,想来只有攻入上庸尚有一线生机,来日回京也好面圣,故而带着右翼的兄弟们紧赶慢赶往此处来。咱们右翼四个营,总有一万之数,想到只有二十里路程,故而云梯等也不曾抛下,虽然数量不多,集中火力攻城一次,还是够使的。” 华兴卓不意柳暗花明又一村,大喜过望:“雷兄!你真是华某的....不不不,真是圣上的一员福将!回京之后,必定要为你大大请功!” 林狄隐约觉得不妙,问到:“闽州军难道就不追?!” 雷从虎漫不经心道:“哪有这么快,中军将士拼死应战,某又命左翼四营都留下断后,怎么也要明日才杀得过来,到时候咱们已经进了城,就是没进城也不打紧,他们能剩下几个人呢。”说到此处,雷从虎又不禁有点感叹:“这闽王也是好生舍得,三万精兵,活活往刀尖儿上碰,就这么生生断送了。” 华兴卓叹道:“萧嘉楠必定许了他什么,既已经造反不成,自然是有什么就抓住点什么了。” 林狄却已经赤红了眼睛,嘶着声道:“老......老雷......你把左翼都留下断后了?” 雷从虎点点头道:“可不是,若不是有林兄一手练就的精兵断后,我也不敢在太师面前夸口啊。” 林狄拳头捏了又放,放了又捏,终于还是没有发作。华兴卓只做不知,问雷从虎道:“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