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也似的,没有一丝神采。华兴卓快步上前,急切说到:“谢大人亲自来请娘娘用玺!” 谢皇后头也没抬,冷声道:“当了反贼果然连礼也不知了吗?” 华兴卓悻悻停了脚步,阴阳怪气道:“皇后娘娘不必摆谱,还是听听谢大人有什么要说的吧。” 谢元谋厌恶地看了华兴卓一眼,先在大行皇帝的梓宫前上过香,又退到正殿门口三拜九叩过了,方才开口道:“政君~谢家一百三十八口,都被贼人押到了菜市口。” 谢皇后早有准备,还是忍不住心中大痛:“女儿不孝,连累了谢家。” 谢元谋坦然一笑:“国出妖孽,一家之哭又奈何,岂有舍国就家之理。” 谢皇后眼泪扑簌簌落下,隔得远远儿的向谢元谋所在的方向跪下:“父亲~!” 谢元谋见她伏地痛哭的身形,实在是想上前安慰,然则终于还是忍住,趁华兴卓没有反应过来,闪身退出殿外,一头撞在大殿之外的汉白玉扶栏之上。他这一撞存了必死之志,鲜血自额角汨汨而出,身体渐渐瘫软在地。 曹元不由得为自己先前的揣测大为羞愧,几个箭步冲到殿外,抱起谢元谋的尸身,语调里透出无尽的悲怆:“谢尚书宁死不附逆!已经殉国了!” 谢皇后自灵堂之中急奔而出,扑到谢元谋尸身上痛哭不已。她本来生的清雅,连日多逢变故更显得瘦弱,偏性子里一股韧劲,如青竹一般,再怎样疾风摧残,也不见折断。 一时院中众人群情激愤,官员们纷纷蜂拥上前。骂其“逆贼!”“华逆”之声不绝于耳。 华兴卓不想突生此变,除了心底里大骂谢元谋别无他法。他心中自认已是忍耐到了极点,干脆心下一横,撕下了最后的遮羞布,招招手示意无数军士入内,把大小官员团团围住。文官们还没有反应过来,曹元已经与华兴卓的兵丁们打做一团,但怎么说双拳也难敌四手,何况兵丁都是围攻。曹元连伤了十数人后,渐渐落了败,终于被押到华兴卓面前。 华兴卓凑上前去待要说什么,不想曹元一口唾沫砸在他脸上:“沐猴而冠之徒,也敢妄想大宝!” 华兴卓伸手一摸,不仅恼羞成怒:“曹老儿,你莫要后悔!” “我后悔?你如此侮辱华家几辈子的英名,将来地底下见了老公爷,才是知道什么叫后悔!” “我华兴卓本来就是提着脑袋在过日子,多活一日都是赚到!” “谋逆逼宫得来的大位逃不过史官铁笔直书!” 华兴卓笑得有些狰狞:“那又怎也,史书总是赢家写就的。” 他没有再多话,亲自挥剑斩下了曹元的头颅,提在手中,赤红了眼道:“还有谁不服!” 又有两个御史正要上前,谢皇后忽然起身,她神情憔悴,但目光坚毅:“诸公,留待有用之身!”两个御史微微顿了脚步。 她的声音暗哑,站在院子后头的官员要极力倾听才能听清她说的话。 “大行皇帝是被人行刺!主犯还未曾追查缉捕,不知是何居心!” “华兴卓领兵闯入灵秀宫,太子与惠和公主下落不明,不曾听闻有任何着人找寻的意思,一味妄谈新帝登基,又是何居心?!” 华兴卓目露凶光,待要上前发狠,十几个年轻官员已经冲到谢皇后面前:“国公可是要当众行刺!”华兴卓大喝一声:“滚开!”提剑就要刺向其中一人。 “住手!传懿旨~” “国逢大难,五皇子萧峤,先帝之子......” 皇后一句客套话没提,但听到她提起萧嵩,华兴卓已经是十二万分的满意,早见了血就老实了。然而他的嘴角刚刚翘起,就听到谢皇后接着说道:“......封为雍亲王,敕令监国.....” 华兴卓不想大费周章之后只唤来一个监国王爷之位,但转念一想,若是太子姐弟迟迟不出现,那这个监国王爷自然是越当越稳当。 至于太子姐弟嘛,那就要让他好好想想,下回这二人会在哪里出现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