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余致远开口,她便急切地说:“爸爸,你去鸿园瞧瞧生儿好不好?我知道您从小到大不喜欢她,可是我现在喜欢她,傅擎苍差点把她掐死了,爸爸……” “嘟”的一声,电话就挂了。 “爸爸?……爸爸?” 余九渊喊了两声,电话另一头都没有反应。她将手机从耳旁拿了下来,才发现余致远已经将电话挂了。 她将握了握手机,转身就要走。“我自己去鸿园!” 余清歌及时拉住她,“九渊姐,你进不去呀。爸爸和哥哥应该可以进去,你的话,他们可能不让……” 余九渊甩开她的手,将她猛地往后一推。“从你来我家那天,我就知道你是个白莲花,平日里就会装。真正有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护着生儿了?” 她要走,又被余清歌拉了回来。余清歌的脸色很明显变得冷淡,不慢不急地说:“这件事你插不了手,还是少操心。” “别拉着我,烦!” ** 主卧里。 两面落地窗帘拉开着,屋内光线充足。 余生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,她本来身躯娇小,这么大的床,只有她一个人躺着,就显得她更小了,好像随便用力就能将她整个人掐碎。 宫斯寒正在给她输液,小心翼翼地将消肿化瘀的药抹在她已经青紫的脖子上。 宫斯寒将少女插着针孔的手放进被子里,又将被子盖好。一面做动作,一面轻声地说:“腿上被白瓷碎片刺伤的伤口浅,按时擦药一周就会好。生生儿的后脑勺被撞,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,不过不要紧。” “只不过……声带受损有些严重,可能半个月内说不出话,要完全好的话少说也得两个月。还有啊,她的情绪有点低沉,像是悲痛到某种境界一时间缓不过气,所以才会尸厥,产生短暂性的呼吸停止。” 听到这里,傅擎苍的手蓦地一抖。似淬了冰的目光,下一秒便落在了他自己的手上。 “阿苍,上午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对生生儿动手……”他转过身,就看见男人布满阴寒的脸,一双深邃的眼睛完完全全都是少女苍白的容颜。 他进门的时候,白止跟他说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。只是远远地看见余生动气朝傅擎苍吼,旋即就看见傅擎苍动了手,掐着她的脖子就一旁的花架上扔。 宫斯寒垂了垂眼眸,往傅擎苍身前走了两步。“阿苍,你也别太自责了,生生儿若知道你精神方面有损害,一定会体谅你失去理智对她的侵犯……” 站在一旁的春嫂察觉到某些异样,她盯着傅擎苍的手看了一会儿,“少爷,你的手……” 随着春嫂的话音飘落,白止和宫斯寒的视线悉数落在傅擎苍紧握成拳的双手上。 他握紧拳头的力道大得惊人,隐约可见他古铜色皮肤下的白色指骨。 透过五指的缝隙,能清晰地看见其间的血珠渗了出来,顺着指骨往下蔓延,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。 “爷!” “阿苍!” 几乎是同一时刻,宫斯寒和白止走到他身前,试图将他握成拳的双手松开。可不管怎么用力,都无法将他的手松开。他就像一尊雕像似的,目光涣散地凝视着床上的女孩,动也不动。 宫斯寒暗地叹了一口气,外界说得没错,傅擎苍就是个疯子。有时候变态起来,对自己狠心的程度,让他看着都觉得疼。 宫斯寒朝白止使了个眼色:再让他掐下去,两只手要废了,你把他打晕。 白止迟疑地望了一眼男人的侧脸:宫少,你动手。 宫斯寒瞪了他一眼,正要用足力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