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兮淡淡地道:“箱子里的是你们各家的帐薄,你们有多少产业和流动的银子,都有大概的记载。细小的帐我就不和你们算了。 我这个人喜欢银子,想来消息灵通的人也知道,我这一路自京城杀到青山岗,抢了不少土匪邪教的银子。扬子江的水匪是全杀了,银子我拿的,粮食给了太子殿下赈灾。 那盘龙山的土匪识相,没杀完,杀了一半,粮食仍然是给了太子殿下,银子归我。青山岗离你们这里近,想来你们也清楚那里是什么人,一大批吃人的邪教徒,把人弄成僵尸。我也全杀了,这粮食给了卧龙县的县令,银子当然也是归我所有。 前天捉了一条成精的蛇妖,这家伙没钱,没办法,我只好把它弄来炖汤喝了。我这样说了一大通,想来大家都明白我想要什么了吧? 是想像金蛇那样啥都没有,被我炖来吃,还是把银子粮食交出来?自己选择,每人拿出三分二的家财来赎命,然后粮食全部归公。 哦对了!谁想跟我讲道理,那我就说清楚了。我这儿拳头是硬道理,金钱是真理,各位可以拿拳头和银子来跟我讲理。” 众富商虽然想到她应该是想要钱要粮,但是看到她堂而皇之的说出来,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心中还是百般不是滋味!敢怒不敢言。 她说完,就扬了扬手,董夫子先拿起帐本,朗声道:“这是张府,张松瑞家的帐本。” 他在一边报数,徐夫子则打算盘,不多时这张松瑞的家产就计算出来了。不但有各处店铺的流动现银,以及存粮多少,就连家中有多少现银,包括田产多少全部都算得一清二楚。 最后算盘一拔,徐夫子道:“禀姑娘,这位张松瑞,就要交共有大米一千五百石,面二千三百石,现银三万二千四五十二百两。” 那名叫张松瑞的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富态商人,听到帐目清楚,笔笔都是自己前些日子算过的帐目。顿时“啪”一声软倒在地上。 富商们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帐本是真的了,如坠冰窟,知道这银子是藏不住了。 顾云兮也不等他答应,说道:“去吩咐他家伙计,自己把粮给送到衙门来,不送来的话,就把人给杀了。” 抬帐本进来的士兵抱拳应了一声退下去。 顾云兮对着软倒在地上的张松瑞道:“银子是你自己叫家中的人送来给我呢?还是我砍了你的一条胳膊让他们送过来?” 那张松瑞颤声道:“这、这位姑娘,陷害太子殿下的事,与、与小人无关。小人都是被逼无奈才附从的。” 顾云兮微微一笑,说道:“平日里没有和他们狼狈为奸,你那来这么多家财,不早就得给他们吞掉了?” 张松瑞哑口无言,只得写了手信,让家中人送银子过来。 昨晚除了杀死的,共逮了五十七名富商过来。 顾云兮道:“接下来的帐自己算出来,把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