毯子跪在沙发上看着她。 心有灵犀一般,时意走着走着突然顿住了。 她回头看向陈最,果然,他还是老样子,跪在沙发上看着她去厨房。 回头望他,他正趴在沙发背上也望着她。 “怎么了?”时意声音有些些软。 趴在那里的陈最和白天完全是两个样子,开会的时候是zy,冰冰凉,发个微信也是凉冰冰,还什么私聊不回,晚上在家就变成了这般人畜无害的样子,裹着白色的短绒毯,眼睛红红的,倒是像极了一只小兔子。 “我想要甜甜的。”陈最说。 “那蜂蜜水好不好?”时意感觉自己实在拿他没有办法。 “好。”陈最笑了,看着她的眼睛,又加了一句,“翘翘。” 声音低低的。 时意就当没听见,他醉成了这幅样子,还有什么可计较的。 泡了蜂蜜水,温热的正好,递到陈最手里,陈最端着一点点的喝。 “好甜。” 时意看了他一眼,“喝完啊,看看能不能出点汗,一出汗,就舒服了。” “嗯。” 陈最乖乖在喝蜂蜜水,时意总想拿手机给他拍下来,放在网上,让那些每天喊他太冷的人看看,这幅样子,还冷吗? 陈最一边喝,一边拿眼睛不时的看一下时意,时意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,没有和他坐在一起。他有点小情绪。 “翘翘。”嘴巴里含着水,声音含糊不清。 好吧,再当没听清好了。 时意无奈,却只能应了,“干什么!” “翘翘。” 这次嘴巴里没有水了,清晰可辨。 时意再次选择性失聪,只是看着他。 谁知道陈最却摇摇头,举着杯子笑着说,“没事。” 时意白了他一眼,拿起遥控器换台。 正好到财经时间,在报道一个峰会,时意停了下来,因为屏幕上正好闪过陈修业的影子。 陈最看着电视里的陈修业,水也不喝了,直到新闻结束了,他才继续喝水,然后幽幽道:“我爸真的老了。” 时意看向陈最,“你回来后是不是还没回家?” 陈最点点头。 “为什么不回去?” 时意知道陈最家就在本市,他下了机就直接到了这里,连行李箱都拿来了,一看就是没有回家。 “再过些天。”陈最看着时意,“再过些天,我会回去的。” 时意点点头,把遥控器放到桌子上,“好。” 她本想说些什么,可那些话到了嘴边,还是咽到肚里。时意不喜欢对别人讲大道理,她认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法,每家有每家的困难,她从不愿意插手别人的私事,更不想管那些,但对于父母的事情,时意总是很敏感,所以她本想劝一劝陈最的,可话到了嘴边,又咽了下去。 “我会回去的。”陈最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,对时意说:“等记者会召开后,我就回去。” 他继续说:“我爸和别人不一样,你懂的,” 陈最笑着指了一下电视,“就是电视里看到的那样,他是一个霸权式的家长。就像他二十几岁就从我爷爷手里接手家族生意一样,他对我的要求也是一样的。可是我对那些并不感兴趣。” 时意听到这里才恍然,原来这就是他不能回家的理由。 “我爸为了我能心甘情愿的接手陈氏集团,在我大学的时候就把我送出了国,我抗争了许久,甚至绝食,都没能拗的过他。但不管怎么样,我依然不喜欢他的工作,我的一生很长,我想做我自己的梦,想做自己喜欢的东西。” “像时逢那样,还有你,翘翘。” 说到这里,陈最竟然笑了,“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时逢,他能做他想做的东西,而不像我。” 时意看着陈最,“其实你可以和你爸爸谈一下,或许他能有所改变。” “谈过了,没有用的。”杯子里的蜂蜜水一饮而尽,陈最看着时意,“他不会同意的,毕竟我家只有我自己。” 说到这里,陈最失笑了,“不对,我还有姐姐。你不知道,我姐真的好会做生意,她思维敏捷,行事果断,很像我爸爸,可我爸却不肯把事情交给她做。现在她在美国带孩子,全职妈妈。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