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进院门,就听见老爷子顾知礼嚷嚷着要喝酒。 心腹嬷嬷撇嘴,“都病得走不动路,还叫嚷着要喝酒。根本不听太医的嘱咐,身体怎么可能好得起来。” 裴蔓蹙眉,叮嘱嬷嬷,“没我允许,不准开口说话。” “奴婢遵命!” 裴蔓穿过院子,上了台阶,朝屋檐下的胡氏走去 “弟妹怎么没进去?”她好奇问道。 胡氏忧心忡忡,“大嫂来了啊!他们几兄弟在里面,我进去不合适。” “那我就和弟妹一起,在这里等着。” “辛苦大嫂!” “应该的。” 卧房内,砰砰砰,全是砸东西地响动。 动静大得吓人。 孩子们一脸心惊胆战。 裴蔓挥挥手,让孩子们都去花厅候着。 这个场面,不宜让孩子们看见。 顾知礼吵着要喝酒。 顾琤几兄弟,当然不会答应。 太医都说了,要戒酒。 哐! 顾知礼直接砸了药碗。 他指着三个儿子,“混账东西!一个二个,全都是不孝子!老夫要去衙门告你们!” 他试着从床上站起来,可是手脚发抖,不受控制,根本就站不稳。 顾全哭丧着一张脸,扶着顾知礼,“老爷子,太医说了一定要戒酒。” “闭嘴!”顾知礼脸色难看无比。 顾琤满脸愁绪,“除了喝酒,别的要求儿子都可以答应。” 顾珙冷眼瞧着,“给他喝啊!喝死算了!” 老四顾珲站在角落,一言不发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 顾知礼站不稳,尽管有顾全扶着,也觉着累。 干脆坐回床上,喘着大气,“老夫一定要去官府告你们。” 顾珙挑眉,“尽管去告!全家死光光,一了百了。” 顾琤愁得跟什么似得,“五弟,能不能别说话。叫你回来看望父亲,不是让你说话气人。” 顾珙嗤笑一声,指着顾知礼,“他这个样子,不是我们被他弄死,就是他被他自己弄死。我说的都是实话,怎么着,还不许说实话吗?” 顾琤盯着他,“五弟,我记得你以前话没这么多。” 顾珙哈哈一笑,“在学院当教官,天天都要说话,习惯了。” 顾珲上前,拱拱手,“恭喜五哥,终于在军事学院打开了局面。” 顾珙扫了顾珲一眼,没搭理。 顾珲也不觉着尴尬,他只是尽到礼数,做自己该做的事情。 顾知礼浑身抽搐,手抖得跟鸡爪疯似得。张着嘴直流口水,就是说不出话来。 “不好啦,老爷子又犯病了!”顾全一声吼叫。 “快去厢房将太医请来。”顾琤经验丰富。 太医已经常驻顾家,宫里特意吩咐的。 太医提着药箱,来到卧房。上来就是扎针,先控制病情。 又是扎针,又是用药,好不容易才稳定住顾知礼的病情。 擦擦额头上的汗水,太医也很辛苦啊。 太医叮嘱道:“老爷子不能喝酒,也不能再受刺激。你们和老爷子说话的时候,竟然温和一些,切莫刺激他。” 顾琤连声答应,道一声辛苦,将太医送回厢房。 顾知礼躺在床上,极度虚弱。 此时管家急匆匆跑进来。 “老爷,齐王殿下来了!” 顾琤先是一愣,紧接着回过神来,“快快迎接。” 等他们几兄弟走出卧房房门,齐王殿下刘御已经带着人走进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