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议一脸喜笑颜开,“恭喜父皇,贺喜父皇,户部再添一个税源,可是解决了大问题。” 文德帝心情好,爽朗一笑,说道:“嗯,增加税源是件大喜事。最让朕高兴的是,游商税对于小商小贩来说并不重,不会成为小贩的大负担。 不仅能给小贩方便,也不用担心成为小贩们的负担,还能让户部增添一部分收入,这等好事,哈哈……亏户部想的出来。改明儿朕要问问,这个游商税到底是谁想出来的。” 刘议忙说道:“关于这件事情,儿子倒是知道一点内幕。” “哦?”文德帝看着刘议,“说来听听。” 刘议斟酌道:“最近一段时间,户部和少府两位大人,同大嫂来往频繁。儿子听闻户部有一本游商税计划书,就是出自大嫂之手。这个游商税,不出意外,很可能是大嫂琢磨出来的。” 文德帝抬头,朝常恩看去:“这事你知道吗?” 常恩躬身说道:“老奴略有耳闻,不过还没来得及求证。” 文德帝挥挥手,“叫户部尚书到兴庆宫候着,朕有话问他。” 常恩躬身领命。 刘议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,“父皇,儿子还听到一些不太好的传言。” “什么传言?” 刘议张张嘴,一副很为难的样子,“按理儿臣不该说人是非,尤其是有关大哥大嫂的是非。只是事关朝堂政事,儿臣也不敢隐瞒。” “说吧!” 刘议恭敬道:“是!是这样的,如今不少人都知道户部突然开征游商税,都是因为大嫂在背后鼓动。 故而,有人说话就极为难听,说堂堂户部,竟然操控于妇人之手。一介妇人,今日插手户部政务,明儿是不是就要插手军国大事?还有人说,大嫂此举,皆是大哥指使。说大哥……” “说什么?尽管说来。”文德帝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起来。 刘议一脸紧张不安,“有人说大哥刚做了皇子就急不可耐,背着父皇插手六部政务。等他一天权柄在握,莫非要行那大逆不道之事。 这话儿臣是万万不敢相信,大哥绝不是那样的人。儿臣也不敢隐瞒父皇。儿臣恳请父皇派出金吾卫严查此事,还大哥大嫂清白。一定要将背后造谣的人抓起来,严惩不贷。” 文德帝脸黑如锅底,“果真有人这么说?” 刘议战战兢兢,“衙门里已经有人在这样议论,说大哥野心勃勃,竟然派大嫂行那争权之事,只怕是图谋不轨。 又说户部尚书赵大人定是收了大嫂的贿赂,才会一力主张开征游商税。还说,大嫂拿着少府钱庄的钱为大哥谋私利。 总之,说什么的都有,实在是令人不堪。若是不加以遏制,恐怕很快御史就会动起来,弹劾大哥大嫂。” 文德帝冷哼一声,“朕倒是不知道,京城各个衙门私下里竟然这般热闹,犹如那市井三姑六婆,整日里搬弄是非。” “父皇说的是。衙门风气的确有些松散。” 文德帝俨然没了歇息的心思,“行了,你回去好好当差。朕也要回去继续忙着。” 说罢,文德帝起身,带着人离开了未央宫。 裴皇后将文德帝送出宫门,回头狠狠瞪了眼刘议。 刘议一脸无辜。 裴皇后板着脸,“那些传言是真的?” 刘议神情平静地说道:“的确有人在议论此事。” “那你也不该挑这个时候提起此事。” “母后,儿子难得见父皇一面。事关大哥大嫂的声誉,儿子能隐瞒不报吗?难得要等到朝堂上下非议不断的时候,才禀报吗?” 刘议还挺委屈的。 裴皇后却蹙眉说道:“就算你替你大哥着想,这事也不该由你出头。” “儿子是担心大哥大嫂,才忍不住说出来。” 裴皇后狐疑地盯着刘议。 刘议一脸坦荡,心中无私。 裴皇后皱眉,她的确在怀疑刘议此举的用意。 她担心刘议是故意告状,给陛下添堵,顺便阴刘诏一把。 不过刘议如此坦荡,她又压下了心头的怀疑,“罢了,你先出宫忙差事吧。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,叫别人告诉陛下,别自己出头。别忘了你父皇当初提醒你们的话,你父皇不希望看到你们兄弟相残。” “母后误会了,儿子是一心一意替大哥大嫂着想,绝不会兄弟相残。不过如今想来,儿子的确莽撞。恐怕大哥大嫂会误会我的用意。哎,事难两全,希望大哥能大度一些,不要计较我的考虑不周。” “你大哥那里,他要是对你不满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