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山疗养院当年发生凶案之后废弃了。 因为修建在半山腰,除了开发成别墅区之外很难有大用处,但是能住在半山的有钱人谁会在死过人的地皮上买房,后来听说疗养院改造成孤儿院运作过两年,却频频发生怪异事件,后来孤儿院也搬走了,名山疗养院彻底废置。 废弃的疗养院没有用也就没有拆,似乎还被列为临江市闹鬼的十大凶宅之一。 当晚入夜之后安浔和霍城驱车开到了疗养院旧址,那里破败不堪,月光下白色的墙面渗出幽冷的光,没有窗户的窗框里黑洞洞的,透出阴森死气。 当然安浔和霍城都是胆大不信邪的,看到鬼屋一样的疗养院没有半点不适。 疗养院的院门年久失修,门锁已经脆化,轻轻一推就开了,进去之后是一个萧索的院落,在朝里走就是大门。 自当年案发之后霍城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。 此刻站在大门外,他却清晰的记得这扇朱红色的大门后的样子。 进入大门,首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,走到尽头之后有一个接待处,每一个来访的家属首先都要在接待处登记名字,到了预约的时间再由医护人员领进去。 绕过接待处就是大厅,那里就是敦煌飞天图所在的地方,大厅对面有两条走道,全部用铁门锁着,只有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家属才能进入门内,每次他们都需要在大厅等待片刻,然后听到走道深处那一间间病房里传出的各种奇异的声响。 霍城站在大门前,隐隐陷入当年思绪,直到被安浔握上指尖才拉回现实。 “你还好吧?”她问他,偏头望上那双青黑墨瞳霍城点点头,率先上前一刀斩落大门上的挂锁,再从旁边的窗口翻进去,从里面将门锁打开,拉开了大门。 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响,扬起大片灰尘。 安浔带了过滤口罩和目镜,没有太受影响,她侧身从门缝进去,被霍城轻轻拉住手腕。 “你跟在我后面,慢点走,注意脚下。” 安浔在手电光亮中点点头,跟在霍城身后朝着走廊深处走去。 凶案发生之后疗养院的格局有了变化。 因为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孤儿院,能改掉的地方当然全改了。 地上不会有鲜血,也不会有白粉笔勾勒出的死者死亡地点,大厅的那副敦煌飞天图被整面铲了,对面的走道也没有再装铁门,整间房子虽破旧但普通,半点凶杀案的痕迹都看不到了。 安浔驻足在原先敦煌飞天图在的那堵墙前,仰头看着墙上重新铺好的石灰。 因为房子的窗户都破了,月光一起透进来,整个大厅甚至显得还有些明亮,安浔闭上眼睛,感受屋外的夜风吹进来,带来丝丝缕缕的异样的气息。 安浔见过当年的呈尸照片,此刻站在这里,她一闭眼,那副画面就清晰展现眼前。 七个身穿白裙的女人,被悬挂起来,钉死在一座八米多宽,十几米高的巨大壁画上,鲜血从她们未能缝合的太好的伤口中滴滴渗透出来,在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将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