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摔下去,弹起来,浑身都疼。 她皱紧眉头仰起脸,对上的是一双含着万尺寒冰的眼,那一瞬她甚至有些慌神,明明是她意气用事又做了不该做的事,此刻却又担心害怕,担心从那双眼里看出失望,更害怕那里会有失望之上的更让人难过的情绪,比如说责怪甚至是厌恶。 只是还没待她看清那双眼唐少辰就错开了视线。 他低头抬起她的一条腿,冷冷扫了一眼她光裸的脚掌,那里有点红却没有破皮,在苏洛惊得刚要把腿抽回来的时候他就松了手,几乎是丢掉的,没有留一丝情面。 苏洛直观的感受到了唐少辰的情绪。 他在生气。 非常生气! 这和他平日惯常的冷漠非常不同,是她未曾见过的样子。 压抑的空气在两人四周凝结,前台识相的绕回到了桌子后,只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他们。 苏洛不敢抬头,保持着刚刚跌坐下去的姿势蜷在沙发上,一手无意识的捂着胳膊,紧抿的唇看着倔强,垂下的眼睫毛上一层细细密密湿润的光泽,又显得有些委屈。 唐少辰死死盯着白炽灯下苏洛毫无血色的脸。 他在忍,浑身的细胞,每一条神经,都在忍,他甚至为了压制心底的怒气屏着呼吸,仿佛只要有一丝松懈那些几乎压抑不住的情绪就会翻卷出来,让他做出难以挽回的事,说出无法收回的话。 直至过了不知多久,男人终像是平复下心底最后一丝情绪,长长的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来。 “闹够了么?” 他冷冷问她,平叙的声线毫无起伏,像是冬夜林间拂过粗砺树皮的凉风。 苏洛低着头半声不吭。 唐少辰忍着太阳穴的刺痛。 “刚刚你是要做什么?大晚上的一个人不管不顾冲到大街上,你行动前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么,想过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对家人和身边其他人造成的影响么?苏洛,你不小了,这个年纪已经应该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,而不是做什么都仅凭一时冲动。” 他认真的说。 苏洛依旧低着头。 她没有动,唯有扣在右手手腕处的左手,握得紧紧的,指甲盖下透出越来越重的青白。 “如果我不走,你是不是转头出去就通知我爸妈我在这里?” 压抑的空气中,就像会一直沉默到天荒地老去的时候,苏洛突然开口说。 她的声音也很冷,且了无生气。 低着头,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