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得没有观众片刻之后也就没意思了,咳了咳把情绪平复了,抬头瞥了霍城一眼。 不说,裴钊在很多事上都眼光毒辣,甚至在对着霍城这张万年面瘫的脸的时候,他能看出来的东西,可能都比别人多了数倍。 他顿了顿,微微扬眉:“怎么,选过就后悔了?呵呵,其实也是啊,如今这可不是一场两场的事,以安浔那丫头的个性只不定后面还排了什么刺激等着你呢,这一忍再忍,你预备到什么时候?” 这个问题,实则无解。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耐力也是有限的,便是弹簧都有再也压不下去的那一天,何况是个人。 这两只,其实沟通实在很成问题。 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,当初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是怎么劝他的,让他依着本心去尝试,那如今他的情况又何尝不是如此,他永远不试,光想又怎么可能出结果? “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直接去问安浔的态度,比如她到底在想什么,到底想干嘛?” “又不是没有感情基础的人,在一起都这么久了,为什么到现在还什么都靠自己瞎琢磨?” 这一句,本是调侃,话落,裴钊甚至没太注意霍城的反应,挪了挪碗,防止happy起来偷骨头吃。 却是对面,一句话落,霍城愣了愣,垂眸的时候,掩去的却也许是他本人都未曾察觉到的动摇。 隐忍,当然终有尽头。 却是回避,或许只因潜意识里他一直担心她的答案会超出预期,或许,会糟糕透顶… … 这一夜,没人谈得了输赢。 当繁华谢幕之后永远都是更苍凉的落寞,这些时日,当每晚独自倚靠窗边静看夜色,她又岂会开心; 但凡能做一件什么事就解决了心里的烦恼,她又何苦,伤人伤己? 放纵只会叫人空虚,隐忍令人愈发沉郁,当相爱甚至早于相知,相守却并不知如何相处,恐是两人如今,最大的问题。 而这一如既往漫漫的漆黑长夜,像是还未到尽头。 直至那第一抹光亮穿透黑暗,那时,会是天光乍亮之时的第一缕温柔晨曦,还是,狂风暴雨来临之际的,第一道电闪雷鸣? 这一夜,又均是无眠。 直至,那天际的晨光又一次拢上他清冷的眉目,在她明艳却苍白的脸颊上映成浅浅红光,其实两人明明都做得不好,此刻,却又有谁能再言一句是非? 感情,也许从无对错之分。 不过只是一句他愿真心相待。 不过只是一句,她望,永不相负。 ------题外话------ 今天这一段基本是撸内心戏了,霍小城的为主。所以没有大家之前设想过的大撕逼啊,其实也符合情境,如今限制打压抑或禁锢,是完全解决不了两只的问题的,只会适得其反。 安浔需要的是发泄,而霍城给了她一个发泄的空间,他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