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不会,不可能! 【什么事都有可能,面对安浔,更加没有什么事,是绝对不可能。】 【或者说,你真的了解她么?其实你连她为什么笑,都不知道。你不是能圈住她的人,至始至终你都只是追在她身后,你甚至逼不了她回头。】 脑海里那冷冷男声 那冷冷男声,就像是知道一切的上帝。 呵,呵呵… 心底深处发出阵阵冷笑,笑过,却一瞬像是整个人都凉了,心口腕去了一块般疼痛! 霍城死死咬牙。 ——那我该如何,你来做啊!你来说,我还能如何?! 他忽然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大吼出来! 他有病,脑海里两个自己争执对话,互不相让,似从很早开始,在面对有关她的一切的时候,分歧总是最大… 是,他是不懂,只是他至少做了之前他一直做不到的事! ——所以是嫉妒么,是嫉妒对不对,你也只是嫉妒,我做到了你永远不敢做的事! 而他,他只会一直死死压着他,不让他随心所欲,不让他为所欲为,最后的最后,也只能把自己逼疯而已! 【那你要这么想,就这么想吧。】 脑海之中的那淡漠声线,却永远是那样毫无起伏。 【事到如今,随心所欲,呵,你又能,做到如何?】 【你能,杀了她么?】 那冰冷声线忽然冷笑起来,一句,直击崩溃前的最后一道防线! 你能…杀了她么?… 霍城全然愣住,那漆黑眼底,已是一片深渊。 【怎么,这不是你一直都有的念头么,那一晚她去相亲,不是你怂恿我,干脆杀了她,一了百了?】 脑海中的声音,含着冷冷笑意。 反正你爱她,人也不见得就是你的。 就算得到了,你以为,人就是你的了? 把人关起来么,这也许是个好办法,只是即便能对她做一切你想做的事,你能保证,她就是完全属于你的? 呵呵,怎么,急了? 那就杀了她啊,得不到,就毁掉,这是留住一个人最彻底的方法了,不是么? 【那如今,你又在,犹豫些什么?】 脑海中的声线,逼得人头痛欲裂,霍城忽然从意识抽离中清醒过来! 他再也无法,抽身而退,猛然把安浔翻过来,他看到的是什么,她脸色纸一样苍白,眼角眉梢每一分情绪,都像往他心口扎刀一般疼! 昏暗的房间里,时间都凝滞。 安浔死死皱着眉,不解回头的时候,霍城忽然伸手,轻轻搭在她长发濡湿的脸颊上。 那个动作,无比温柔。 却是她看不到的地方,他的另一只手扣在床头,那里雕花繁复,暗处他用力得,连指节都泛起青白! 无声中,他这样居高临下,淡淡的,望上她的眼。 那一双墨瞳幽深,黑沉的眸光里,一切都那般复杂难懂… 安浔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要说什么,他眸中异样的情绪,让她越来越心慌。 下一刻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爆响,安浔惊得猛然坐起来,她回头,苍白的小脸上没有半分血色,那竟是她床头雕花的床板,他用力太大,生生掰出一道断口来! 霍城忽然翻身下床。 安浔心口猛然一沉。 “手…!” 不是,她才不是关心这些! 当四周的寒意顷刻包围了上来,她追上去,刺骨冰凉中却是浑身僵硬在床位一个踉跄,再抬头时,似已经失去开口时机! 远远的地方,那黑暗彼端,霍城侧身一步,反手关上浴室的门。 他离开得那样快,像是一瞬清醒过来,那个背影看在安浔眼中是那样决绝,她死死咬牙,却是她所不知道的,当身后大门重重关上,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,在那再也无需他强撑的地方,霍城靠上门板,他全身都在抖,最终在黑暗中回过神,缓缓蹲下,用力,抱紧了头。 【你再也做不到肆意妄为,因为无论她做什么你都必定妥协,你连她的一滴眼泪,都受不了。】 那冷冷的声线,还在脑海盘旋。 一段感情里,先爱上的一方,便是输,爱得越深,越万劫不复。 而他爱的姑娘,却像是从来都没有和他走在一个频率上…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