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严重,让她心口塞着堵着般疼痛… 她突然发觉自己就好像灾星一样,当她用清水将裴钊掌心的血稍稍冲掉,一眼看见他伤口旁那道也就刚刚结痂的旧伤,那是两周前他在图书馆楼梯上护住她时擦伤的,可当时她一心想着案子,都没怎么管他就跑了… 她喜欢一个人,真的有努力,真的,有认真么… 她之前甚至还怪过他没有第一时间也喜欢上她… 现在她却是自责得要死掉了,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她强忍着眼泪却像是忍不住一样,忽的落下一颗,就掉在裴钊掌心伤口最深的地方。 那疼痛,钻心一样! 裴钊皱眉低头,他手心的纹路都看不见了,伤口皮开肉绽恐怖狰狞。 黎曼曼没有抬头,她一直垂着眼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冲干净血,用纱布擦干,铺了止血药上去,一层一层把纱布往裴钊掌心绕。 她动作很轻。 整个过程中,身上一直不自觉的抖。 裴钊眸光淡淡落在黎曼曼消瘦的肩头,心里叹了口气。 他觉得她可能是吓坏了。 不是被刚刚那凶手,而是被他。 他之前从头把她吼到尾,没有给过半分好脸色看,那是他对着谁都不会用的冷淡嘲讽,今晚却全没忍住,用在了她身上… 说实话,他也吓到了。 同时也觉得很无力。 他不知为什么会这样,她安静乖巧好好念着书的一个小姑娘,为什么转眼却那么多次卷入意外? 而他,他像是次次都没能真正护好她一样,让她受伤,让她哭,他赶上了哪些又有哪些没有赶上?为什么从最初起她就什么都不说,她什么都不跟他说… 这也许,叫隔阂。 裴钊不想那样去想,黎曼曼心思单纯,她很可能只是为了他着想。 只是此刻虚弱得连呼吸都困难,他强撑着乐观,却也想不出一句宽慰的话来,两人沉默着,直到伤口包扎完,黎曼曼把那小小的纱布结扯了又扯,再也不可能松开后,她停下动作,顿了顿,收回手。 黎曼曼是个小姑娘,她没谈过恋爱,第一次喜欢人,她并不知道有种东西超脱在自身安危之外,那叫对心爱姑娘的保护欲。 她没满足到这点,让裴钊心塞了。 而此刻小丫头似乎隐隐察觉了,她仍旧低着头,光影间看不清面容,心里的感觉有些难受,更多的,却是平静下来后源源涌出的暖意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