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情,一直不敢逼他,我们一直担心他没有走出当年的阴影,不肯找一个陪伴他的人。你们两个也算是志趣相投,阿凛他很不容易,希望你能陪在他身边,照顾他。”顾立国说起这话,脸上的表情终于柔和了许多,眼中带着明显的悔恨。 此时随意才觉得他是一个父亲,只是很多事情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。 “作为一个长辈,我来见您是应该的。作为顾凛的女朋友,我肯定也会陪在他身边,照顾他,只是……”随意迎向顾立国的眼睛,“有很多东西是我不能给予的,您跟我说您十分后悔当初做的事情,您的这种懊悔是否告诉了顾凛?”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顾立国从来没有在顾凛面前说过这些话,而顾凛的性格她了解,也是不肯说软话的人,否则他也不会在除夕前跟父亲大吵一架。 “没有谁有读心术,能把别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,所以您与其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,不如亲自去跟顾凛说,当年的事情无论怎样都已经发生,当然如果您打算跟自己的儿子一直这么下去,您就选择忽略我说的话。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,我就先告辞了,晚上还要回去训练。”随意起身告辞。 随意一边往外走,一边在心理默默翻着白眼,果然是父子,一个明明对当年的事情已经释然,却倔着脾气跟自己的父亲对着干,一个明明为当年对儿子做的事情后悔不已,却嘴硬地跟儿子呛声。 果然男人都是幼稚的,无论多大年纪。 随意刚出了会所的门,却看到匆匆赶来的顾然。 “顾然姐姐?”对于顾然,随意印象很好,。 顾然显然很着急,而且是从一个正式的场合赶来,身上还穿着非常正式的礼服,她拉住随意的胳膊,“随意,我爸爸没有跟你说什么吧?” 见随意摇头,顾然悬着的心才落到了肚子里。 她本来是在陪巴子墨出席一个重要的商业酒会,却接到了父亲秘书的电话,告知了她顾立国今天约见随意的事情。 想到那天除夕之前父子两个的不欢而散,顾然觉得如果今天一旦让父亲见到了随意,那么很有可能,顾凛真的要跟顾家断绝关系。 所以她赶了过来,希望能拦下随意,可是路上堵车,还是晚了一步。 “随意,对不起,我父亲他……” 随意知道她想问什么,她摇了摇头,“顾伯父只是找我聊聊天,顾然姐姐你别担心。” 顾然看向随意的眼睛,看她也不像撒谎或者受打击的样子,顾然一颗心慢慢平静下来。 握住随意的手,“随意,陪我喝杯咖啡吧。” 咖啡馆内十分安静,随意轻轻搅动面前的咖啡,等待顾然的开口。 她知道,那天顾凛给她讲的故事,只是前半段。而顾立国不会跟她讲故事的后半段,那么就只有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,来给她讲完这后半段的故事。 “其实阿凛在电竞方面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。”如果没有发生当年的事情,或许他会取得更大的成就,可是这世上就从来没有如果的事。 “当年出事之后,在医院的那段时间,阿凛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,如果不是我妈妈哭着求他,可能他都不会开口说话,所以当他说要去宁城大学计算机系读书的时候,我妈几乎立刻就去安排,哪怕是去求别人。那段时间我们都特别高兴,尤其是我爸,以为他终于想明白了,不再沉迷电竞,哪怕他想要读的不是管理专业。可是后来我们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。他在学校里几乎不与人交流,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,而他似乎真的再计算机这方面很有天赋,大二时候就参加了acm大赛,并且夺得冠军。可是他的状态完全不对,他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,外界的一切似乎与他完全没有关系。” 顾凛师兄啊,是个神一般的存在啊,高冷啊,几乎不跟人沟通。想到同学对他的评价,想象着每天他一个人往返与宿舍教室图书馆实验室的场景,随意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。 究竟是怎样的打击才能让一个人如此封闭自己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