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账户上还有一笔钱,不算太多,但足够生活几年。 对于这一点,林逾静感到庆幸,要不是自己一直有危机意识,拼命攒钱,现在可能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。 “你好,我要一间房,先住三天。” 她选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普通的宾馆,暂时先住了下来。 虽然不是什么星级酒店,但房间干净整齐,林逾静一进去就觉得很满意。 她洗了个澡,然后打开电脑,开始试着找工作。 好歹也有国外留学的经历,读书期间又获过大奖,只要不太挑剔,林逾静觉得自己想要在北城找到一个工作,应该不难。 “你回去了吗?” 正看着求职信息,林逾静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 她拿起来一看,是宁修远。 林逾静想也不想地给他拉黑了,微信,电话,都是。 虽然他在关键时刻没有对自己下手,可一想到他的有意欺骗,和云晋尧沆瀣一气,林逾静就觉得,实在是无法原谅他。 在宾馆里住了三天,林逾静一直没有等到云晋尧的电话。 她有些不安。 但是,林逾静很快就明白了云晋尧的用心。 她听说过,专业的驯鹰人在驯鹰的时候,有一个很重要的过程,叫做熬鹰。 驯鹰人用上三天三夜的时间,和鹰对峙着,让它经受着从身体到心灵的煎熬,打磨它的戾气,驱逐它的高傲。 最终,鹰会臣服,会低头,变成驯鹰人捕猎的工具。 林逾静想通了,云晋尧现在就是在熬着自己,让她彻彻底底失去和他搏斗的勇气。 果然,大半个月以后,林逾静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。 对方自称是云晋尧的律师,要约她见面。 她甚至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――终于等来了。 但是,林逾静的心底又隐隐生出一种失望,原来他还是不肯放下周欣怡的死,非要为她报仇不可。 到了约定的地点,林逾静果然见到了一个中年律师。 他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,全都是放弃分割财产的声明,此外,还有两份离婚协议书,让她签署。 林逾静看也不看:“云晋尧不亲自来的话,我是不会签的。” 律师面露难色:“林小姐,我是云先生的委托律师,全权处理这件事……” 她打断他:“到目前为止,我还是云太太,希望你转达我的要求。只要云晋尧亲自到场,我会马上签字。” 说完,林逾静起身就走。 她强忍着眼泪,融入茫茫人潮之中。 他竟然狠心到这种地步,连离婚这种大事,都不肯露面! 两天之后,律师再一次打来了电话,约林逾静去签协议。 他特别强调:“云先生会到场的。” 她放下手机,想了想,还是将宁修远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,给他打了一通电话。 “我要你帮我一个忙,这是你欠我的。” 林逾静平静地说道。 三个人再次见面,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之中。 眼看着宁修远居然陪着林逾静一起来签离婚协议,云晋尧的双眼几乎要喷出愤怒的火焰。 这二十天来,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。 没有她的公寓,早已经不算是家。 索性,云晋尧每天晚上都在公司的办公室里过夜,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下来。 律师最后一个到场,连忙道歉:“不好意思,我来晚了!” 林逾静眉眼无波,掏出签字笔,等律师刚拿出了文件,就唰唰唰地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大名。 她一口气签完,把笔一收,径直起身。 见状,云晋尧喝止道:“这就要走了?” 这一次,轮到林逾静面露鄙夷地开口反问道:“不然呢?求你给我分手费吗?不必了,我现在过得很好。” 她一边说着,一边用眼睛瞄着站在旁边的宁修远。 宁修远默默地将一只手环绕在了林逾静的腰间,姿态亲密,和她一起走了出去。 云晋尧坐在沙发上,身体僵硬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