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她!张嫂子说当时她们两在河滩上脱得赤条条的,看见男人就往上扑,可吓死人了!三叔当场就气晕过去了!醒过来让六子把她休了!连夜打发走了!” 苏妍却想起昨日她问仲康如何会那般模样时,仲康曾道他在河边见了刘寡妇…… 两者一联系,苏妍心中已然明了,十有**便是刘寡妇向仲康使了那下三滥的手段。只是不知为何竟把她自己也算计进去,还扯上了姚瑶,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。 原本这样的事苏妍一向不予理会,听了也只当做没听到,可刘寡妇既是因算计仲康才落得如此下场,苏妍便少不得要带着仲康去看一眼,亲眼看看刘寡妇的下场! 虎峰山接近山脚下的地方有一处池塘,今日虎峰村几近所有人都聚集在池塘边。 苏妍和夏花到的时候刚巧看到刘寡妇被关进装满石头的猪笼里,几个壮小伙正合力抬起笼子往塘边走,刘寡妇口不择言的叫骂着,细听之下竟与苏妍有关,“姓苏的那个小贱人!是她!是她给我下药!她自己勾搭野男人被我看见,就想坏我名声!苏妍!你个小贱人!” 倒还真是个黄口白牙惯会颠倒黑白的,不过现下她便是再伶牙俐齿善于诡辩也无人信她,更遑论她口口声声污蔑的是苏妍。 一方是品行名声早已败坏臭名远扬的刘寡妇,一方是性子温软品貌出众且妙手回春仁心仁德的苏妍,两方相较该信谁几乎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。 听着她的叫骂,陈三叔脸一黑,怒斥道:“胡说八道!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!我早叫人去过镇上,翠怡楼的老鸨已经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,从她那里买药的就是你!” 刘寡妇骂声一顿,明显是心虚。 见此,围观的众人心中又是一番鄙夷,一旁的张嫂子啐了一声道:“呸! 明明是自己想害人结果把自己害了,还敢诬陷人家苏大夫,村里谁不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苏大夫?真把我们当傻子啊!也不想想自己平时那骚.样!” 刘寡妇还欲再骂,笼子已到池塘边沿,几个壮小伙轻轻一推,只听“噗通”一声,水花四溅,再看去已没了刘寡妇的身影。 苏妍和仲康并肩站在人群里冷眼旁观,直到池塘里再无任何动静方才随着人群散去。 姚瑶连夜被休弃回家,哭哭啼啼要姚秀才为她做主,可当姚秀才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的时候她又支支吾吾不肯说。 姚秀才虽心有疑虑却坚信自己教出来的女儿定然不会做错事,心疼独女之下带着一伙子人来闹了好几回,扰得整个村子鸡飞狗跳不得安宁,陈三叔一怒之下将那日的事全盘托出。 姚秀才听罢自然不信,口口声声道是陈三叔污蔑姚瑶清白,要将陈三叔告上县衙。可他心中毕竟已有疑惑,待回到家中自然向姚瑶问起这事。 姚瑶虽自视甚高心高气傲,又有些狭隘自私,可说到算计人,那却是从未有过,此番头一回做此等恶毒之事却以失败告终,甚至殃及自身。一夜之间天翻地覆,一连番的变故早已超出姚瑶的承受范围,面对阿耶的诘问,她几乎没有任何挣扎便默认了。 姚秀才怒极攻心竟致中风,从此卧床不起,姚瑶没过多久便患了失心疯,整日疯疯癫癫浑浑噩噩,好好的三口之家一夕之间支离破碎,只余下姚夫人独立支撑,怎一个凄凉了得! ☆、第29章 29.01 第二十九章 别人家的事无论多么惹人同情吸人眼球,终究还是不关自己的事,对于知情的、不知情的旁观者来说,一概只能算是“一出热闹”抑或是“一场戏”,天大的热闹、再好的戏,散场之后味儿便淡了,留给人回味的时日不过寥寥几日。 对于虎峰村的村民们来说姚家的事便是如此,不过供人们茶余饭后田间地头得空之时唏嘘几声罢了,很快便会被新的话题取代,譬如东头王家妯娌俩为了几斗米打起来了,譬如西边刘家大儿子从外地回来赚了大钱,又譬如村里的泥瓦匠郭山去给县城里的大老爷盖房子去了,等等诸如此类。 雨打梧桐,拂晓寒起。 这日尚未起身意识朦胧之际苏妍便觉鼻塞,唇干舌燥,吞咽时更觉喉咙涩疼,暗一搭脉,脉浮而紧,浮则为风,紧则为寒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