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汐继续道,“皇上,男人是不可能怀孕的。芸汐敢以性命担保,太子殿下并非喜脉,病灶只能在殿下肚子里,应该就是巨大的肉瘤,所以看起来像是胎儿,也才会出现滑脉的脉象。如果再不医治,一旦肉瘤再大下去,必定危及太子性命!” 这话一出,全场皆惊! 这个女人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说出这么多来? 韩从安治了七年,都完全确定是喜脉,确定腹中是个胎儿,韩芸汐啊韩芸汐,她又凭什么说只是腹中的病灶呢? 龙天墨猛地转身看过来,不得不承认,虽然他对韩芸汐一点都不抱希望,可是听到这样的诊断结果,他的眼睛还是无法控制地露出了希望之光。 如果不是喜脉,只是怪病,只是如韩芸汐说的肉瘤,那他整个人生就可以大翻盘了! 要知道,如果确定是喜脉,即便治好了,这也将是他一辈子的一大污点,一旦暴露就会遭天下人耻笑的。 如果是毒瘤,那就再寻常不过了,他就不会费尽心思提防其他皇子的窥视和调查。 看着一脸倔强的韩芸汐,龙天墨突然有种想相信她的冲动。 而此时,皇后却是一脸复杂,她当然希望儿子没事,儿子可是她的全部。可是,她始终无法完全相信韩芸汐,更不希望韩芸汐在这件事上立功。 “芸汐,可是……你父亲七年来每天都给太子把脉呀,总不会一直都错吧?”皇后担忧地开了口。 这话,不仅仅提醒了韩芸汐,同时也提醒了天徽皇帝和太子,彻底击碎了他们的希望。 区区一个脉象,对于普通的大夫都算简单,何况是韩从安呢? 韩芸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,竟还态度坚定,“就是他的错!” 这…… “芸汐,要不,你留下来住几天,再观察观察?”皇后一脸试探地问。 “我百分百确定他弄错了。” 韩芸汐声音不大,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感,看着她认真、坚定的表情,就连皇后都动摇了。 就在这个时候,龙天墨开了口,“父皇,传韩从安,跟她对质。” 天徽皇帝迟疑了片刻,真就答应了,“来人,传韩从安过来!” 等待的过程,一室寂静,所有人都用又怀疑,又期待的目光看着韩芸汐,身为大夫的韩芸汐,她见惯了这种目光。 她旁若无人一样,安静地坐在一旁,脑海里努力搜索曾经听过的类似案例。 太子这个病确实非常怪,可是,怪是怪,并不代表没有先例,记忆中,她在上学时候就听过类似的案例了,这在世界近现代医学史上记载的类似案例都不超过一百例,可谓非常罕见。 把脉的时候她有所怀疑,而看到了太子的大肚子之后,她就基本能确诊了。 肉瘤什么的,不过是她的说辞罢了,至于是什么病症,她很清楚自己不能说出来,一旦说出来,她一定会没命的。 她如今面临的问题,就是如何否定韩从安。 很快,韩从安就到了。 五十好几的年纪,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,一袭灰色长袍,虽然在宫中刻意低调,却难掩家主威仪和风范。 这是韩芸汐穿越至今,第一次见到她的“父亲”。 韩从安进来后,一一行礼,哪怕面对韩芸汐,他也恭敬地行礼,称呼了一声秦王妃。 韩芸汐语气冷漠,淡淡道,“免礼。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