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大雪纷飞。 李邵修整理好,双手捧着她的脸问:“不高兴吗?” 江柔安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 可她明显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是不是刚才在马车上,自己有些过分了?的确有些索求无度,李邵修不确定的想。 于是又道:“你若是不喜欢,我以后不会再做了。” 江柔安抬头:“做什么呀?” 李邵修语气一噎:“不会在马车里。” 闻言江柔安想笑,原来他在担心那件事。 她小幅度摇了摇头:“不会的。我没有不喜欢。” 心底的密密羞于启齿难以说出口。成婚这几月以来,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弄得,她也逐渐感到了这事的美妙滋味,除了他那处大的骇人这一点之外,别的都还好,她也渐渐能适应,甚至有的时候还想主动回应。 见江柔安摇头,李邵修微放心下来。她没有因为那事不高兴便好。 李邵修又开口道:“是不是想阿公了?” 江柔安摇了摇头,他们出发到桐州,在路上已经探望过阿公。 李邵修心底有了细微的猜测,她可能在想家。不过派到疆城一带,给她寻找亲人的眼线暂时还未有消息回复。他没有提前说出来邀功,只是理顺她的一头柔滑青丝:“是不是累了?累了就早些睡。” 江柔安又轻轻摇头。按照他一往摁着她恶狠狠一弄便是半夜的旧例,这才哪儿到哪儿,她不是很累。 李邵修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,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情绪忽然有些低落的小妻子。 江柔安忽然用胳膊支着身子,正脸翻过来看向他,下巴搁在他胸膛前。 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。看了半响,江柔安忽的小声开口:“夫君。” 李邵修挑眉问:“怎么了?” 江柔安不回答,一个劲儿的叫他:“夫君。” 舌尖在牙齿前打了个转儿,江柔安微微不好意思,声音软的发细:“世叔。” 刚一听见这两个字,李邵修恍然如隔世。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。 那会儿她孤孤单单的到了王府,懂事听话的小姑娘。开始还怕他,后来倒是胆子大了写,教导她写字的时候明目张胆的打盹儿,也不知道身旁有个男人得提防着一些。何他相处时乖乖巧巧的模样,露着怯意,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他。 他以往厌恶女子。却除她外。她生的一张楚楚动人的脸,说话时声音细细软软的,惹人怜爱。那会儿碍于身份,他本来想保持一些距离。 可她脾气日益娇纵起来,一边怕他敬畏他,一边像张牙舞爪的小兽偷偷露出自己的小尖牙试探。夏季天气热,穿的衣裳单薄,她就穿一层月白纱,连柔软饱满那处挡都挡不住。却还是十分信任,扑在他怀里喊世叔,轻轻蹭着,说自己手腕好酸,不想写字。 少女初生,洁白柔软,轻淡若隐若现的甜腻滋味叫他偶尔失神,后来又夜深人静的反思自己行径,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入了梦。 梦里她哭的很凶,说不要。 梦里越亲昵,到了现实,便愈发失落。 后来有世家公子上门提亲。 什么东西,配得上她么? 既然总会有人娶她,为什么不能是自己? 也是他坏。看见她胆怯瑟缩的漂亮模样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