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夫人。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,巧玉给我们说了一个话本。可好听了,今儿让她也跟你说一说。 ” 巧玉正闷着脑袋干活,听见这话,红着脸摆了摆手:“我那都是民间杜撰的,上不了台面。” 江柔安倒是好奇起来,把手上的书放在桌上,只道:“你但说便是。” 小双,绿瓶搬来了矮几,几个人像听说书的一般听了起来。 巧玉不知道从哪里捞过来一把扇子,敲了敲桌面:“话说南宋时期。有一户人家,老爷膝下有两个公子。这大公子木讷寡言,不擅交际。二公子与他截然不同,是个活泼的性子。不过这兄弟俩都和孝顺不沾边,各自娶了妻子之后,便成了软耳朵,全听自己媳妇的。日日里惦记自家的财产。” “后来啊,忽然有一天,这俩兄弟非要分家。老爷想,分便分吧…但是亲兄弟分家,谁都嫌不公平。二公子便想,欺负他那木讷的大哥一把,多分一些。” “老爷哪里不知道呢。但是他年老体衰,只能随二儿子去。” “直到有一天,老爷溺水而亡,就在家门口的塘子里。” 巧玉展开扇子一扇:“你们说,是谁害了老爷?” 小双接话:“肯定是二儿子。他心太贪,想把老爷的财产都夺回来。” 绿瓶道:“肯定是大儿子。他沉默寡言。书上说了,沉默寡言的人最不能惹。没准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二儿子。” 江柔安有些好奇,只问:“巧玉,你接着讲啊,谁害了老爷?” 巧玉戛然而止,扇子一收:“预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” “巧玉,你别那么死板啊。我们又不是真的在听说书的。你只管告诉我们,是谁害了老爷啊。” 巧玉故作神秘笑了笑,继续埋头做她手里的活计去了。 第一次听这种民奇志怪类,江柔安觉得很有意思,一下午都在想这个话本的结局。她比较同意绿瓶的推测。沉默寡言的人不能惹。可能是大儿子起了贪心,想把家产全部夺回来,再诬陷给二儿子。 不过巧玉这小丫头也真有意思,非得坚持第二天才说后续。 直到天擦黑,廊前上了灯。江柔安在院子里侍弄花草。山茶花的枝丫太多,花开的密,沉甸甸的,正好剪几只下来放到水瓶里。 枝头有的开的高,江柔安够不着,便踮着脚,身后伸出来一只胳膊,轻而易举的把花摘了,再递给她。 江柔安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。她扬了扬下巴:“还有那一只,给我摘下来。” “今天时辰还早。谷太宰回去了吗?”江柔安问。 李邵修将她拢在怀里,伸手摘了花,插在了她发髻耳根处,娇美的人儿比花还艳丽几分。他沉声:“已经回去了。今日商议了排兵。” “您不用和我说。”江柔安整理了篮子里的花,眼见够了,就要走。他总是喜欢和她说平日里发生的事情,可她久在后院,对那些朝堂之事并不了解,也不是很感兴趣。 李邵修今日穿了深蓝,发冠束以白玉做装饰,侧脸笼罩在暮色中,衬得人愈发俊美。江柔安打量他,低头一看,他已经把自己绣的缀子带在了腰上。 “这缀子你已经戴了三天了吧?该换一下了。” “你什么时候绣了新的,我再换。我只戴你亲手绣的。” 李邵修伸手,摘了她发顶上落的一片花瓣。她的唇总是饱满娇艳,比院子里任何一朵花都要美。引着人去尝一尝。 “亲一下。” 他声音发沉。 江柔安只觉得他古怪。一整天亲来亲去的,不腻吗? 她作势要走:“不行。小厨房里熬着汤呢,我得去看看。” “就一下。”李邵修已经低了头,探了进去。 江柔安不是很适应。他总是喜欢这样,最后都弄的她缺了氧。可他很有心机,十分耐心,一步步的引着她,热热的舌包着她的,和他这个人一样,霸道的无法无天。 最后弄的她几乎失力,手里的花篮子差点没有掉下去。李邵修揽住她的肩膀,顺手把花篮子接过来。“这种粗活,让下人做就行了。” 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