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我们到家了吗?”崔静嘉打着呵欠,有些不解。 若是到家了,为何爹爹和娘亲并没有下车,而是眉头紧皱的模样。 宁氏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部,“马上就到了,还困吗,要不要再睡一会?” 崔静嘉摇了摇头,从崔舒明怀中坐正,“不睡了,一会回去睡不着了。” 崔舒明眉眼间还有一丝薄怒,可是在女儿面前还是尽量把这怒气给收敛了几分,“我倒是没想到,这三弟好本事,一声不响就回来了。你一会带着婉婉先回去,我去一趟大哥那。” 宁氏有些担忧的看着他,她知道崔舒明只是在她们母女面前显得温润了些,可是实际上骨子里还是有些血气的,特别是对于这个向来不怎么安份的三弟,相当不满。 崔静嘉后知后觉的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。 崔鸿永回来了!而且还没有告诉靖安侯府的任何人,打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。 而且她瞧着自家爹爹这般生气的模样,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事情不成?她想探头看看马车外到底是什么情形,只是睡了一觉,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她听不懂的事情。 马车外。前方数十米处,下人们正训练有素的把车上的东西给清空,一个看上去有些消瘦的男人站在最前面,虽然面容难掩疲惫,可是那双眼睛却亮的厉害。 他身上穿着简单的云锦墨袍,头发被高高的束在头顶,身边还有一个正抱着孩子的妇人,细长的眉毛被勾勒出好看的弧度,嘴角娇娇的笑着,眼神流转间带着一股自成的风情,端的是艳丽无比。 “老爷,原来这就是侯府,真真是气派,奴儿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?” 崔鸿永笑着点头,搂过她的细腰,轻声道:“当然,不仅是你,还有咱们的儿子。” 子鸢含情脉脉的看着他,靠在他的胸口上,语气有些担忧,“老爷,夫人会让奴继续服侍您吗?” “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如姨娘了,用不着她同意。” 崔鸿永皱了皱眉,随即安抚的说着,这子鸢是他在兰州,别人赠与他的,虽然还有除了她之外好些女子,可是最勾得他受不了的还是子鸢。 早前闻氏给他安排的那姨娘,一去兰州就开始上吐下泻,终日在病榻上躺着。崔鸿永忙于交际,本就没有闲工夫来理会她,等到他想到这个女人的时候,就只剩下一口气了。 大夫来了,只说是病期延误,耽误治疗,引发了另外的一种病,若是想要活命就要用各种珍贵的药材来吊命。 不过是一个姨娘,姿色也就一般,崔鸿永自然不可能给她吊着命。任由她在病榻挣扎,最后病死,吩咐人随意安葬了。 侯府的富贵和在兰州相比起来,自然差矣甚大。崔鸿永早就发誓,总有一天要把他这两个所谓的嫡兄们狠狠的踩在自己的脚下。 你们不是希望我远远的离开京城吗,我又怎么能让你们如了意。 崔鸿永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,眼神就像是嗜血的毒蛇一般,死死的盯着侯府高处的灯笼。子鸢侧着脸,瞧着男人此刻的模样,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又再次靠在男人的怀中。 * 马车没有停滞太久,很快又缓缓的走动起来,崔静嘉的小手被宁氏牵着,回了院子。 宁氏显然没打算把这其中的细节告诉崔静嘉,只是帮崔静嘉褪了衣衫,坐在床边哄着她睡觉。 “娘亲,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?” 崔静嘉一直手抓着宁氏的小指,柔声问着,她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,这侯府的风云变化上辈子她不关心,可是这辈子她却想知道,做一个通透的人。 宁氏素手摸了摸女儿还有些肉肉的脸蛋,避重就轻的道:“你三叔回来了,静嘉,娘亲告诉你,从现在开始,要避开三房的人知道吗?娘怕你受伤。”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宁氏不可能随时随地在崔静嘉的身边,她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