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陪我一会吗?” 林琅说:“我就在外面,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叫我就行。” 他说:“可我现在就不舒服。” 林琅愣了愣,紧张起来:“哪儿?” 他握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脸:“很烫,但是又很冷。” 掌心的触感滑腻,他的皮肤甚至比大多数女生的还要好。 林琅此刻却顾不得去思考这个,因为他的体表温度确实很高。 烫到仿佛能直接在上面煎鸡蛋了。 高温怕冷,这是感冒最典型的症状。 林琅让他好好躺下,发发汗就好了。 他说他很少生病,唯独发热很难见好,因为温度很难降下去:“陪我躺一会儿。” 怎么陪呢。 林琅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陪是什么意思。 他都空出一半床来了,意图太明显。 林琅最后还是叹气,妥协。 她在心里劝自己,他是病人,照顾病人是应该的。 她此时也只穿一条很薄的棉质睡衣,轻柔贴肤的那种。 半躺在床上,拉过被子盖好。 裴清术贴靠过来,手搂着她的腰。 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,仿佛加热器一般。 她抬手放在他额头探了探体温,还是很烫。 裴清术很快就睡着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清术陪在身边,林琅也难得睡了个好觉。 她是被烫醒的,太烫了。 等她睁开眼睛,裴清术不知何时脱了上衣,紧实匀称的肌肉,看着就足够赏心悦目。 他应该是烧糊涂了,过高的体温让他下意识将外衣脱去。 身侧又躺着一个天然的“制冷物体” 他压在林琅身上,高温没有得到太明显的缓解,被灼烧过的声带让他讲话都沙哑:“小琅。” 林琅顾不得去思考太多,只剩下担心,抱着他:“很难受吗?” 他点头。 林琅也开始急了,她没有多少照顾别人的经验,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她在生病。 “那我应该做什么,我打电话叫120?”手足无措到慌神。 最后竟然沦落到裴清术这个病人来安抚她的情绪:“别慌,把温度降下来就好,我外套里有东西,你拿出来。” 林琅以为是药,急忙去到客厅将外套拿进屋,边走边将手伸进去。 一个四方,硬硬的盒子。 她将东西拿出来。 看到上面的文字,她沉默了很久。 凸点螺纹颗粒,带润滑。 林琅眉头皱着:“裴清术,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开这种玩笑?” 小姑娘眼睛红了,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。 裴清术烧的神智都有些不清了,起身过来和她赔罪。 “没开玩笑。”他抱着她,拍着她的背,像哄小孩那样去哄,“不是你说的吗,发发汗就好了。” 他的衣不染尘在此刻发挥最大特性,说起这种话也不带狎昵,严谨到有理有据,仿佛最厉害的医生都尊崇此刻做法。 而林琅是他最忠诚的教徒,三言两语就被蒙混过去。 等躺在床上的时候,她才想起来问他:“你还随身带这个?” 裴清术说:“买烟的时候老板送的。” 买烟还能送这个,明显是在睁眼说瞎话。 林琅却没力气继续去问了。 - 也不知道那个晚上到底谁是病人,林琅昏昏沉沉了一晚上。第二天早上清醒的时候,身侧的人烧已经退了。 她稍一动身子,下/体的异样让她愣住。 这人居然一夜都没出去。 她的挪动让沉睡着的逐渐起了反应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