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,眉眼分明是温柔的,还带着笑,说话的语气也慢慢悠悠。 很难让人联想到,他是在威胁:“你要是再吓唬她,我就把你拉去炖汤了。” 直到那狗被吓到拽着主人手里的绳子跑开,林琅才去和徐初阳说:“你还挺残忍,那么可爱的狗,你居然要炖汤。” 他意味深长地点头:“确实挺残忍的,居然为了一个小没良心的,去吓唬一条那么可爱的狗。” -- 回忆戛然而止,一切都在林琅推开那扇门之后,变成记忆里的泡影。 屋子里一阵浓烈的酒气,至于是谁身上的,显而易见。 客厅电视机正播放着广告,徐初阳眼神落在上面,仿佛看的极为认真。 林琅换了鞋子就要回房,准备换完衣服就继续昨天的工作。 却在经过客厅时,被拉住胳膊。 他的力道有点大,眼底神色深邃暗沉,仿佛浪潮来临前阴郁密布的海面。 所有吊诡危险都隐藏在最深处。 “你知道你一夜没回来我有多担心你吗,哪怕你不想看到我,你也该提前和我说一声。” 他大概是真的着急了,罕见地情绪失控,温和不再,眉间带厉色。 第二十三章 面对徐初阳出于担心立场的询问, 林琅却不予理会,她只是垂眸看了眼被他握着的手腕。 他的手掌大,手指也修长, 天生适合弹钢琴和打篮球的好苗子。 刚好这两样他都会, 并且精通。 那只手稍微合拢便将她纤细的手腕整个给握住。 因为力道过大, 而压出一片轻微的红痕来, 在她细嫩白皙的皮肤上。 林琅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语气平静的提醒一句:“和你又有没什么关系呢, 室友?” 也不知是她近乎冷漠的态度,还是那句明显是在和他划分距离的称呼。 她像是在反问他,现在的他有什么立场去质问这些。 室友。 徐初阳神情微凝,呼吸仿佛都慢了半拍。 也因此, 手上的力道无意识放松。 林琅得以挣开他的手,回到房间, 将门关上。 白色的欧式木门, 将二人的世界完全隔离开来。 徐初阳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, 手伸出去, 却什么都没抓住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 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离,一夜没睡的疲惫在此刻才逐渐上涌。 是搭扶在沙发的靠背上的手才让他勉强站稳。 不论何时, 始终沉着冷静的徐初阳, 如今却憔悴狼狈到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。 这些日子的事情太多了, 他甚至都无暇顾及工作和学业, 只能一推再推, 干脆请了假。 房间里没了声响。 徐初阳一直都想找机会和她好好谈谈, 总不能永远这样下去。 她可以闹脾气, 可以和他冷战, 可以不理他。 但她不能夜不归宿,甚至连他的消息也不回。 他有多担心她。 徐初阳走到房门边,那只抬起,想要敲门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。 迟疑和担忧一同拉扯着他的思绪。 如果她睡了,如果她是在工作。 不管哪一种,都会打扰到她。 深知林琅是个情绪和神经都极度敏感的人,睡眠和工作状态都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彻底进入。 往往这种时候,徐初阳是不会打扰到她的。 他比林琅还希望,她有朝一日能不借助安眠药,自主入睡。 所以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