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刚上前一步,却被皇后身后一道黑景一抽,当即便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,便昏了过去。 香姨娘大惊,面色刷的一变,忙对着一旁的嬷嬷摇头,同时用手将腹部护得更紧了,本就柔软纤细的女子,这下面上是一丝血色都没了,“皇后娘娘,这里是云……王……府……还请你……请你……” “云王府?”皇后在床榻边站定,轻轻的掸了掸衣裳,然后,轻轻的似乎毫不避讳的坐下,又带着温柔至极的笑意再轻轻的抬起手,抚上了香姨娘的肚子。 香姨娘身上身子都是一都,如要粉碎的筛糠,却听皇后轻柔无比的道,“云王爷如今在御书房,云楚被我引去了名华府,你觉得,谁还能救你……” 香姨娘整个身体一瞬,似乎都惶然无力。 …… 云初此时已经回到了方才那大寨主死的屋子。 “这黑袍办事可真是够麻溜的,处事利落,杀人果段,背板也相当的有水准,这处理的可真是……”云初双手怀胸,扫一眼早已干净整洁,还换上了新桌子椅子的屋子,语气不知是真的赞赏,还是嘲讽,“真是效率。” 而此时,屋子一角,孟良辰早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,也换回了自己的衣衫,同样顺着云初的目光四处一扫,应和道,“确实很利落,而且,还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伪装。” 闻言,云初转身,看着孟良辰,“你扮得也不够成功,不过,此人目光如此犀利,看来,不能小觑。” “总感觉此人身上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。”孟良唇显然提到这个黑袍面上不喜。 “嗯,我也不喜欢。”云初道,“我想太子于此事自有安排。” “那,太子可有说过萧石头的下落?”孟良辰此时却顺着去初的语言,当即道,眉目间隐有期待,又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。 云初这下却一瞬不瞬的看着孟良辰,不说话了。 黑亮的眸光如宝石般炫目,却就这般直辣辣的盯着孟良辰,直看得孟良辰心慌间,抬起头,摸摸自己的脸,“难不成我脸上有花。” 云初摇头,面无表情。 “那你……”一贯极具豪气,不拘小节的孟良辰竟然有些以心虚的抿了抿唇,“那你看着我做什么?” “孟良辰。”云初道。 孟良辰身体却是一震,只因为,和云初相识这般久,云初唤过她无数次,可是,还是第一次这般严肃,这般,让她心里自生愧疚,掩在袖中的手都紧紧的一握。 云初,比谁都聪明。 “孟良辰,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,欣赏你的果敢,豪气,不拘小节,对爱情风风烈烈的勇敢,对萧石头坦色无畏的关心,但是……”云初说到此,声音陡然一沉,“我不喜欢被人利用,更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耍小心眼。” “我……” “你想从我嘴里套出太子关于你良王府行刺北皇一事如何看,想知道他是否知道萧石头的下落,可以直接问,不必拐弯抹角,这完全不像你,而这样的你,也让我不耻。”云初语气没有半丝客气。 而听着云初的话,孟良辰的面色轻微一变,美而透亮的眸底情绪飘忽而过,掩在袖中的手,更是轻微的颤了颤,却听云初又道,“太子是我未来的夫君,我也不希望他被任何人算计,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我自认为可以相交的朋友。”肯定的语气,灼灼的目光,看得孟辰心头,突然无数愧疚的粉沫自心底轰然而生,一下无言以对。 “我……”孟良辰紧抿了唇,却是没说下去,空气中,四目对视,空气静寂。 过往那些互相斗嘴,互相讥嘲的日子,突然在脑中如影幕般帧帧闪过。 此时,屋子外,远远的有黑衣人在每隔数米的巡视着,但是,显然知道此时屋内这二人不是好惹,所以只远投过来一道目光,又飞快移开。 “对不起,是我不够坦诚。”好久,孟良辰深呼吸一口气,对着云初拱手,面色前所未有的真诚,“我只是……以太子和北皇的交情,我不想在还没找到萧石头时就回到良王府,我也不相信我的父亲会真的刺杀北皇。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