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未点灯的屋内,依然可以看到景知煦唇角一丝苦涩之意,“你这般关心秋兰的下落,到底是真的关心这个秋兰的丫头,还是变相的关心着太子。” 云初眉心不动,而是看着景知煦,“太子,我如今就算是想关心他也没了资格。” “可是,你刺伤了他,他并没有怪你。” “可是这般种种,你觉得我会原谅他,我云初就差到这般。”云初冷笑,随即看着景知煦声音微沉,“不要拐弯抹角了。” “其实,我也不知道秋兰在哪里。”景知煦随即却是一摊手,“那日,我是在京兆尹的后门处捡到了秋兰,可是后来,她又逃跑了。” 云初闻言,眸光一冷,看着景知煦,“景知煦,你觉得这好玩。” 景知煦抚了抚腹部,却是笑,“好歹,我也算是间接的为你受伤,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温柔些。” “我只会对死人温柔。”云初冷声道。 景知煦身形一怔,随即却是笑,“那之前你对太子……” “他不是人。”云初淡淡道,然后,轻叹一口气,看着景知煦,“我现在很累,也不想再和你说些什么,给你两个时辰离开,否则,就留下尸体。” “可真是狠心,我没有交出秋兰的下落,你就这般对我。”景知煦面上浮起毫不掩饰的苦涩之意,语气,却透着一丝温柔的呷呢。 云初不看景知煦,却是抚了抚眉心,声沉字重,“滚,别再让我说第二次。” 景知煦闻言,瞳孔深处有什么轻微一晃,一痛,然后,面色白了几分,“云初,你是故意的吧。” 云初闻言,不解的看着景知煦,景知煦继续道,“你根本就没真想过要知道秋兰的下落,也并没有真正受我威胁,你是早就猜到如此情境下,只能解除婚约,才能让太子声名不损,才能让大晋江山不受动摇,所以,不过顺势而为。” 云初眼眉头都未掀动一下。 景知煦又道,“诚然,你怪他所做这一切,可是内心深处并没有如你所做这般的恨他,你邀请我进府……”说到此处,景知煦掩在袖中的手都紧了紧,声音也略为沉了沉,“你是想激怒他,还是让他,更在意你。” 景知煦话声落,屋内月光袭来,清雅静寂。 云初此时站在那里,身姿笔直,似乎不过一眼错觉间,便像是凝定的远黛。 隔着将明将暗的光,景知煦看着云初,然后,冷笑,“他如今受了伤,你怕他劳心芝力,所以,你不惜罔顾你哥哥对我的仇视之意,而让我住在他的院子里,为了他,你背下所有罪名。”话到最后,景知煦面上竟有隐伤之色,“又或者,你之所以看似向我妥协,邀请我进府,不过是想拖住我,不给太子再生事端。” 云初身子这才动了动,然后,看向景知煦,不吝夸赞,“景知煦,想像力不错,你可以走了,转身,不用停留。” “难道,是我猜错了。”景知煦听云初这般一说,眼底竟似有光亮一闪,脚步都不自觉上前一步,却见云初眉心一蹙,面上不悦之色闪现,当即脚步停住。 “我很累,你可以走了。”云初又赶人。 “好,两个时辰之内,我会……”景知煦话未落,整个人便倒了下去,若不是身边突然有人现身扶得快,早就跌坐在地。 同时,屋内的血腥味更浓。 云初当即蹙眉更深,“你没上药?” “对,主子从受伤到现在,就没上药。”扶着景知煦的人正是青树,闻听云初之言,语气很不客气。 “青树。”景知煦轻声呵斥。 青树头低了低,却死硬着继续道,“是啊,主子一进云楚公子的院子,属下等本来要上药,可是那个叫华落的在旁蹿来蹿去,拿走我等的伤药不说,还一直百般阻止,若不是主子吩咐我们……” “青树。”景知煦这下是当真生了怒,原本风流俊逸的人,本来声音不知何时受了伤,显得低哑,如此一怒,倒让人莫名生畏。 而随着景知煦一怒,青树这下是真的没了声儿,彻底低下了头。 屋内一瞬静寂,好半响,景知煦这才看着青树,“扶我出去。” “是。” “华落对哥哥最是忠心,不会让你好过的,你上了药再走吧。”这时,云初却轻声开口,然后,转身,自里屋拿出纱布和止疼药,递给青树。 青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初,然后又看着此时面色同样有些动然的主子,当即接过,在景知煦的示意之下,这才扶着景知煦在一旁桌边坐下。 外衫而开,腰间中衣早就被血色浸泡,肉与衣裳,好像也粘在了一起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