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也没有办法。除非他什么话都不说。可那样也不是对待上级领导的态度,那不是以沉默代替对抗了吗? “你们与人民群众不可以打成一片吗?为什么不能取得同样的效果?”特派员又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。倒不是像是责备,好象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探讨。 其实杨贵先也明白,自己知道共产党的情况也是正常的事。常年跟共产党打交道,对共产党若不是很了解,也是难以开展工作的。 可是这种提问,却让杨贵先十分反感。总是离不开共产党这个话题,就像是杨贵先十分清楚共产党的一切似的。 与人民群众是否打成一片,这可是杨贵先一直重视的问题。在他的站里,他一向跟大家提醒,绝不能做对不起海安城百姓的事,免得百姓将他们赶出海安城,让他们在海安城无立足之地。 可是在对待共产党上,海安城的百姓就不跟他们站在同一立场上了。他们有自己的抉择,完全不听调查站的宣传与吩咐,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态度与行为。 杨贵先怎么跟特派员说起这个问题,说海安城老百姓愚昧?顽固?被共产党洗了脑?这也是官方常常用到的几个词。 老百姓也不是傻瓜,就那么容易被洗脑的。既然共产党能够给他们洗脑,为何他们海安城站的人又不能呢?这就是问题所在。 杨贵先也坦诚地告诉特派员,他们也跟海安城的百姓打成一片,也为群众做一些有益的事情,但是,在对待共产党这个问题上,他们也没有明显反对过调查站的行动。 海安城的百姓,也没有谁说过反对的话,甚至于直接去对抗调查站的行动,可就是没有人能够主动地向他们提供过共产党的任何消息。 就那上次“弓长”来海安城后,共产党有行动,至少那几个外地人在海安城活动,有些群众应该是有所察觉,可就是没有一个群众向他们反映过这些人的可疑。 虽说他们难以肯定是共产党,但是作为共产党嫌疑人反映给调查站,也不会造成那样的后果。这就是说,在共产党这个问题上,他们没有共同的语言与一致的目标。 特派员此时放下了自己记录的笔,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。他一只手托着下巴,一只手放在背后,在那里慢慢走着。微微低着的头,双眼在不停地转来转去,很明显地看出,他在思考着什么。 杨贵先又说了“弓长”出去使用“请君入瓮”那一招时,怎么都没有人响应,就像是共产党提前都知道的一样。而且还在香醉茗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顿,他们为了隐藏目的,也只有听之任之。 那种尴尬,杨贵先现在想来都觉得是种污辱。 特派员没有听到杨贵先说这一段,他在想着他自己的问题。可是最为关键的事情,也就是彩虹之事,他得要跟杨贵先好好讨论一下,看杨贵先还有什么话要说的。他总不能否定部下给其带过一个人来,后来又被他放了吧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