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他喘着粗气,在那里叫着:“累死我了,你在哪里受了刺激,折腾老夫得要死。”口里虽然骂着,心里可是一阵满足。 “此等事情,按中国古典‘七损八益’所说,此时可是损伤身体之时。但情绪高昂,水漫金山,却又有益处,真是矛盾。”宫本弘一不由说道。 “还不是为你夫人治病所致,治她的病,可诱发自己发病了。”河野良子不无嗔怪地回答。 “哦,给她治病还能诱发你的病?我倒不懂,岂有如此怪事。可是你这病与她的病可不是一个类型。”宫本弘一不解地问。 “不懂就对了,要不然还不让你去给她治病?不过你去给她治疗,越治越遭。”河野良子不无揶揄地说。 “那也是。你是专家,自然得听你的,不然也不会派你来了。要知道,山本将军可把他这个妹妹放在心上了。”宫本弘一如是说。 “那自然了。当然能够治好她的病,不过她的病治好的时候,也是我离开的时候。”河野良子有点叹息地说。她倒是习惯于在这海安城里住下,在这里工作,可是她的岗位并不在这里。 “那你就按计划给其治疗吧,反正你是专家,没人反对你,别人也不懂,就凭你说了。只要治好,我想久点也是无所谓的。”宫本弘一又劝着河野良子。 他也没有催她的意思,她是专家,病情由她掌握,宫本弘一只是照她说的去做,尽量配合而已。 “你不会是对我腻了吧?”河野良子不满地问宫本弘一。 “哪里有呢?我巴不得你不走才好,看你这个猛劲,既让人死去活来,还让人不舍得。”宫本弘一说着又抚摸了一下河野良子的脸颊,表示一下对她的亲密,其实他说的也是知心话。 “说真的,我是有点讨厌这场战争了,说不清楚哪天厄运会降临到我们头上,如果不及时地行乐,就真的白做了一回人,白做了一回女人了。”河野良子有点伤感地说。 “那我们就今朝有酒,今朝醉,明日无酒喝凉水,珍惜这种机会吧。”宫本弘一也这样劝着河野良子。 河野良子没有作声。她当初来参军也总会觉得并不是太残酷的事情,可是天天有人阵亡,尤其是自己的丈夫也命归黄泉,她就有点受不了了。对于战争的看法,也不像有些人那样狂热。 作为一个女人,最起码的需求都被剥夺,这还是少的,而那些被剥夺了生命的人,更是可悲了。 看多了死去的人,联想着自己的遭遇,河野良子没有往日对战争的热情。她变得像一个纯粹的人了,不这样及时地享受人间该有的东西,死了便什么都未得到。 她觉得这不是精神的麻木,反而是一种觉醒。在自己无法改变战争的走向,无法预知自己生死的时候,最需要把握目前最为现实的东西。 天皇太远,快乐太近,哪能够抵挡得了。在仅有的,能够把握自己命运的时候,就要顺着心意去做自己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