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伟也未专门对那个皮箱格外照顾,箱子被放后备箱里,与其它物品放置一起,并不起眼。他还是天南海北地跟这个人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,虽然他认清这个人不是什么正经之人,但还未弄清,此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。 虽然管伟排除了此人是针对这个皮箱而来的,但是否还有别的目的,不得而知。他跟其说了这么一些话,也没有分析判断出来他的真正目的。 总之,他知道这两人的伤都是伪装的,伪装不仅仅是为了乘车这么简单。但是,管伟心中已经形成了一个方案,那就是真的到了海安城的时候,他会将此两人扣住。 车子还在颠簸着走着。管伟也瞅着他们没有谈话的间隙,闭着眼睛,头靠在后背椅上休息。偶尔眯着眼观察着此人的动静,看其神态的变化,以判断其想做什么。另一个恃卫坐在这个受伤人的另一侧。 他已看到了管伟给其发出的暗号,明白了其中的意思。他也在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此人的一举一动。这个恃卫已经关注了他,他就没有能力做出什么事情来,至少在车上是如此。 他一直在听管伟跟这个人说话,觉得此人的口音很杂,杭城口音占多数,海安城的口音不多。他也明白,此人不是地道的海安城人。 乡音怎么可能就随顺能改掉的呢?更何况他说自己是海安城人,更应该以各方面的信息表现自己是海安城的人才对,最主要的是在口音上。 这个恃卫的亲戚是海安城人,他知道海安城的口音是什么样。他几乎每年要去一次海安城,因为海安城的浯溪桥边,住在星火帮辖区的一户人家是他的外婆。外婆健在,两个舅舅,一个姨妈都在海安城里。 这个人的家在海安城的什么地方,并未说明。不管在海安城哪里,他的口音都不是纯粹的海安城口音。疑点很多,管伟心知肚明,恃卫也心照不宣,心里十分默契。 另一个腿上有伤的那个人,坐在另一辆车里,被夹在车箱里的最里头。周围也是一众人围着。这个人个子较低,五官象是挤在一起似的,看着让人不由想起了猴子。 他也在跟车上的人套近乎,可是没人接他的话。一个个神情严肃地看着他,他不由得有点生畏。 见大家都不作声,他便故意找些话题说着。时而要大家给其较大一点的空间,免得撞了他的伤腿,时而又要些水喝,总之想法设法地想跟人搭上话。 这时,有个海安城的恃卫挪到前面去,他是这个车的车长。他给那人递了些水,那人喝了之后说了声谢谢。恃卫说不用谢,出门在外,这点小事,能做到的就做了。那人又说其是好人,夸张他心好,定会有好报。 恃卫又说了一遍,他太客气了。于是他们便聊了起来。那人问恃卫哪里人,恃卫故意说自己是嘉义人,恃卫也问那人是哪里人,那人说是海安城人。只是日本人轰炸,他腿受伤,回家休养去。 那人又说了一些话,跟胳膊有伤那人说的一模一样,无半点差异,看来他们是事先对好剧本的,也熟悉台词。 恃卫一听,此人并不是海安城人,口音严重对不上,不象是海安城人的口音。但他也不揭穿,他心里知道此事就行,届时再跟管伟禀报此情况便是。听着此人不着边际的谈论,恃卫对其警惕起来。 虽然他不能判断此人是什么坏人,但有疑点,就得提防,不可马虎,这也是他们训练中特别提醒注意的一点。职业素质要求他必须对此人有所戒备,免得出现什么乱子。 想着车子还在行进,车上又有这多的人,此人也做不出什么出格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