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子,听说此事,也是怔了怔。 “都杀了?!” “是啊,听说那边的先皇原先是属意二皇子的,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,反正那一天,那边的新王直接带着手底下的人造反,把自己兄弟杀光,还逼得先王让位给了他,这才做了新王。”行脚商人说起来,还有些戚戚然:“那新王继位之后,连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日子都不好过了,原本我们将这儿的东西卖到那边,那边的东西卖到这边,咱们这儿的东西多,每次过去,那边都是很欢迎的,现在倒好,每次进城,要交的银子涨了好几倍,一来一回,每次辛苦了一趟,却挣不了多少银子,往那边跑的人也少了。” “咱们怀州虽然比不过京城,可好东西也不少,也比其他地方富饶,许是因为这样,才会被那个新王盯上。”商人叹气说:“希望这战事快些过去,要不然,我们这生意也不好做。” 裴慎又问了几句,才让人走了。 那边的新王好战,杀了自己的兄弟不说,刚继位没多久,就将目标放到了他们这边。就算是户部的事情没发生,再过个几年,等时机成熟,也会按捺不住,朝着这边出手。 事情虽然比甄好记忆之中的早了几年,却也并无什么分别。 为了调查的更加清楚,谢琅便派自己手底下的人乔装打扮,也装成了行脚商人,去那边打探消息。 等打探的人回来之后,他们知道的就更多了。 新王非但好战,治下也十分暴戾,他继位之后,非但把进城的关税提高了不少,连他手底下的百姓都生活的苦不堪言,可对于出兵攻打其他国家来说,那儿的百姓们却也是赞成的。他们觊觎这边的富饶已久,不甘心过先前的日子。 就如裴慎说的那样,也没有等多久,那边终于派出了大队兵马,朝着这边攻打而来。 谢琅早已经做好了准备,一等底下人来报,便立刻带兵出征,迎了上去。 怀州城中的气氛陡然变得沉重了起来。 来粥蓬要粥喝的孩子变得比先前更多了,怀州城里不少富户与官员都出了银子,支撑着粥蓬平日里的运转,甄好的生意一下子也冷清了不少。不过甄好也不在乎这个,见账面没有赤字,只不过是挣得少了,也就安心把注意力放到了别的地方。 裴淳已经入了怀州的学堂,原先与同龄的小孩一块儿玩,他每天都乐呵呵的,近些日子,小脸上也满是忧愁,看的甄好心疼不已。 可裴慎更忙,不但怀州城里头的事情要处理,他还要帮着谢琅出谋划策,也不知道是不是甄好关心使然,眼看着他好像瘦了一圈,时不时就要给他炖补汤喝。 裴慎忙得脚不沾地,甄好与裴淳也不敢打扰他,有什么话也都在私底下说。 有一日,甄好亲自下厨给他做了点心,裴淳本来吃的高兴,可没咬两口,忽然又叹了一口气。 “福余肯定在京城里头想我呢。” 甄好一愣。 “我们来怀州的时候,都没有和福余说,福余肯定生气了。”裴淳唉声叹气地道:“我都没和他说,要他好好放心,这边打仗的事情要是传到了京城里头,他肯定是要担心的。” 甄好顿了顿,才说:“福余已经懂事了,等这边的事情完了,我们就回京城了,到时候我带你进宫去看他。” 裴淳想了想,想到自己平日里还惦记着要给福余带怀州这儿特色的点心与玩具,一时又期待起来。 京城里。 最近皇帝头疼的很,不只是朝中以及变换的各种事务,也因为自己的皇弟一点也不懂事。 自从他下了旨意,让裴慎去怀州之后,福余就在宫中闹腾了起来,两个人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关系也一下子变得僵硬,甚至是裴慎出发时,他还闹着要一块儿去怀州,要不是皇帝下了命令,让人把他看住,说不定他已经偷偷溜出宫,并且还坐上去怀州的马车了。 两人冷战了好些日子,最近总算是快缓和了,结果边关打仗的消息一出,福余又开始闹腾了起来。 “你都把靖王派过去了,为什么还要让裴大人去?!”福余激动的满脸通红,站在龙案前面,与他对峙道:“裴大人又不会武功,还有裴夫人,还有裴淳,怎么连他们也跟过去了?!都打起仗来了,他们怎么保护自己!” 皇帝头疼地道:“朕让裴慎去怀州,那也是为他好……” “那裴夫人呢?!” 皇帝一噎:“裴夫人与裴慎是夫妻,裴慎去了,她自然也跟着去了。” “你为什么不下圣旨,把她留在京城里?!” 皇帝心想:他的圣旨难道是这么随便的东西?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