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却还能清晰的记起来。 裴慎不禁苦笑。 甄姑娘看见了,肯定把甄姑娘吓坏了。 他这怪毛病是多年的老毛病,什么大夫都治不好,随着年岁渐长,非但没有痊愈,反而愈来愈深,平日里的平和也只不过是表象而已,现在一遭了事,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。 也是他太得意忘形,以为自己能碰着甄姑娘了,便以为什么事情都没了。 一想到那个不认识的陌生姑娘碰到了自己,甚至还意图做更加逾矩之事,裴慎便觉得心中阵阵发呕,随之有愈多幻象出现在眼前,让他避之不及,又无从躲避。他怀抱住自己,指尖深陷进皮肉里,却如毫无所觉一般。 待到水温变凉,四肢发麻,裴慎才迟钝地从浴桶里走了出来。他囫囵擦干身体,抹黑回到了床边,拉起被子盖住自己,高高盖过了头顶。 甄好在屋中等了许久,却没等到枝儿来找自己,她把人叫进来问了一遍,才知道裴慎竟然已经睡下了。 “你确定没有看错?”甄好纳闷道:“当真睡着了?” “千真万确,小姐,奴婢不敢耽搁,一直替您看着呢!” 甄好不解,这才打发枝儿也去休息。 第二日一早,她在平时的时间起床,梳洗打扮好,去前厅用早膳时,没在桌上看见裴慎的人影,又多问了一句:“今天裴慎也是一早就出门去了?” 枝儿道:“今日奴婢没见着姑爷。” “没见着?”甄好诧异:“难道他天不亮就出门了?” 昨夜裴慎回来时这般奇怪,今日也出门的这么早? 这些日子,裴慎一直躲着她,每天早出晚归的,家中下人们也都习惯了,裴慎不喜人近身,下人也不敢随便进他的屋子,今儿一早也没有人去里头确认。 可甄好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,她心不在焉地用过了早膳,出门前先去裴慎那看了一眼。裴慎的屋子房门紧闭,甄好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,到内室一看,果然看见裴慎在床上。 破天荒地的,裴慎头一回还赖床呢! “裴慎?” 甄好喊了他一声,却没听到他的回应。平日里裴慎最是警觉,稍有动静就会立刻起身,她都到旁边了,怎么会毫无反应? 甄好心中一慌,急忙走了过去,却见裴慎躺在床上,满脸潮红,双目紧闭,她伸手一探,竟是已经发起了高烧! 甄好倒吸一口凉气,这才连忙转身跑了出去。 “枝儿!快去找大夫来!”甄好指挥道:“再去工部知会一声,给裴慎请个假,说是他今日生病,去不了了。” 下人们得了令,各自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。 裴淳这才惊讶地跑来:“我哥出什么事了?” “你哥病了。”甄好道:“你离的远些,小心过了病气。” 裴淳心中越发担忧。 甄好又想起什么,忽然问他:“你哥那毛病……我是说,不能碰人的那个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“嫂嫂,你怎么忽然问这个了?”裴淳挠了挠头,却如实说:“我也不清楚,只是我有记忆的时候,我哥就是这样子了,听我奶奶说,好像是被我爹娘吓到了。” “你爹娘?” 裴淳点了点头,说:“那时候我奶奶病着,我爹娘的后事,是我哥去处理的,我那时候还小呢,就是后来听别人说……好像……好像不太好看。” 裴淳说到最后,有些犹豫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