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灵姬,“你以为你将百灵给送了出去,司湛便会猜到你想要暗示的意思?他断然不会如你所料的那般绝情,去怀疑了自己的父亲!” 他有恃无恐,便是看准了司湛的性子。 再如何,若非是当真有确凿的证据,司湛断然不会去怀疑了自己的亲人。 灵姬冷笑,手肘处传来了一阵刺痛,“便是他不曾对你起了疑心,可我的女儿如今却是自由了。单图尔,你休想再拿灵雀的性命来威胁我为你办事!你不是最在意那个与我生命相连的女子?若你杀了我,那她也会跟着我死去!” 灵姬恶狠狠地抬头来,磨了磨牙,仿佛口中已经是在嚼着云战的血肉一般。 她半点儿都不担忧,云战会对她如何。总不过是吃些苦头罢了,有那个女人在,云战只能留着她的性命。 正是因着如此,她方是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来。 有恃无恐——不仅仅是云战能用的。 “你以为我不敢杀你?”云战往前走了两步,伸出手来,掐住了灵姬的喉咙。 他便这般将灵姬给举了起来,灵姬没有半点儿反抗,眉目带冰,似笑非笑地望着云战,仿佛在刺激他将自己的脖子给拧断了一般。 灵姬从喉咙中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,她的喉咙疼得很,偏她越是不怕,越是要刺激云战。 死了倒还是解脱了,如今这般,只能沦为旁人的救命稻草,还需时时担忧何时自己会连累了女儿,反倒是折磨。 如今她好不容易将女儿给安置好了,又如何还会担忧云战杀了自己? 云战是当真想要杀了灵姬的,只他却是想到了另一张纯真无邪的脸。他的手松了松,到底是不甘心地将灵姬给甩到了一旁。 这个结果并不叫灵姬有多意外,她哑着嗓子,“你不敢杀我的,你若是杀了我,当年你费心救回来的那个女人,便也会跟着我香消玉殒了。你如何舍得呢?那可是你从来都放在了心上的人……咳咳!” 灵姬忍不住咳嗽起来,她看着云战的目光愈发的不屑,“你利用了旁的女子的感情,如今只能依靠蛊术来控制另一个人对你的感情。你便不怕,有一日蛊术失效了,她想起你曾对她做下的种种事情来,叫她恨不得杀了你?” 云战的胳膊动了动,他冷笑:“你要给孤王好好儿的活着,孤王不会杀了你,可孤王亦不会叫你好过了。你不是最在乎你的女儿?你以为将她藏到了战王那里,便能保她无恙了?异想天开!便是她逃到了大昭,孤王亦有的是法子杀了她!孤王倒是要瞧瞧,你有何能耐,与孤王抗衡?” 他费心培养出来的棋子,如今竟是背叛了自己,这叫云战心中更是恼怒得很。 原本好好的一盘棋,却是因着乌汗夫人那蠢货,暴露了蓉儿的身份。再便是这个灵姬了,瞧着情况不对,便想要反抗主子。 休想! “你若是敢动灵雀一分一毫,我定要与你那心上人同归于尽!”灵姬尖叫,“单图尔,你这个恶魔,你不得好死,你……唔唔——” 灵姬被宫人捂着嘴巴给拖了下去,片刻后,外头便是传来了灵姬痛苦的呻吟声,仿佛屈辱至极。 云战却是不曾回头去看灵姬的动静,只定定地望着正前方,面上一阵扭曲。他忽然扬起嘴唇笑,轻笑了一声。 “想要坏了孤王的大事儿?也要看孤王愿不愿意。孤王的好儿子固然是个有能耐的,可孤王若是将他给困在了皇城之中,且看他能如何?不过是带着几个暗卫罢了,他还能长翅膀飞走了?”云战不紧不慢地垂下了眼帘来,取出了一方帕子,将自己的手擦拭干净,“孤王费心筹谋了二十多年,怎会叫一个女人,坏了孤王的大计?” 他阴冷地笑了几声,索性坐在殿中等着外头的动静渐渐减弱了下来。 这一等,便是两个时辰。待到灵姬再次给抬进来时,她的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,一张脸上满是冷汗与屈辱的泪水。 她的衣裳很是凌乱,腿上竟还带着血迹。 灵姬朝着云战“呸”了一句,便是晕了过去。 “将她的伤给养好了,莫要叫她死了。”云战淡淡道,他望着外头开始转暖的天儿,“大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