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的容貌,自是难以忘怀,后来趁着贵女与小儿郎闹了别扭之际,竟是背着二人,偷偷地去贵女家中提亲。 待到贵女与小儿郎和好后,却突然知晓,自己竟是已经被许了人家。因着贵女与小儿郎之间的情分甚笃,知晓此事后,自是伤心欲绝。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贵女便是再难过,亦唯有忍着心中的情绪,不甘不愿地嫁给了那个男子。 屠凤栖望着下头那抹了一脸粉的小儿郎,在一个姑娘的怀中哭诉,那贵女与男子竟是有多绝情,他有多深情,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,嫁给了旁人。若是时光能重来,他定是要趁那人出现之前,与贵女定亲。只可惜,如今他只能独自黯然神伤,那贵女有了自己的儿女,早便将他给忘于脑后了。千错万错,总是时间与命运的错,他如今仍是对贵女念念不忘,可见是个长情的。 “若说这男子虽是缺德,但到底是那个姑娘的错了。”阏氏半垂着眼帘,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抚摸,“试问那可怜的小儿郎,又做错了什么?二人之间会吵起来,不过是因着小儿郎与贵女的姐姐说了几句话罢了,若是当真信任一人,又怎会连这些都是不懂?” 阏氏呵呵冷笑,丞相夫人却已经看到了那儿郎哭哭啼啼,悲痛欲绝,却偏是不敢去见贵女的部分。 “却也不仅仅是贵女一人的错儿的。”丞相夫人捏着帕子,“那儿郎瞧着却也不是个好的,反倒是从未出现过的神秘男子,自成亲后,连一个妾室都是没有的,便只这一点上头,我亦是愿意选择那男子的。” 阏氏没有想到,丞相夫人会在这时候下了她的面子。她的目光冷了了冷,扫了正在逗弄汤圆儿,仿佛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的屠凤栖,“谁知晓那男子的深情是真是假。若说那小儿郎不好,却也不见得。自贵女成亲后,小儿郎便是没有再与旁的女子来往,更是至今未娶妻,想来心中,定是念着贵女的。若是此时贵女回头,定亦是美事一桩了。只可惜了……” “有何可惜的?”沈云琪声音清脆,望着下头那个小儿郎,抿了抿嘴唇,“难不成那个姑娘的选择便是错了?若是琪儿。琪儿亦是会选择那个神秘男子的,至少至今还未见着那神秘男子有何不好,反倒是这个小儿郎,当初与姑娘往来时,便是与旁的女子勾勾搭搭,却偏是不愿意娶了人间。后来姑娘嫁人了,他却是后悔了,这般不要脸的纠缠,难不成不是在坏了姑娘的名声?若是当真爱一人,为何要这般?” 沈云琪话毕,沈云曦亦是跟着点头,“姐姐说得对呢,若是那小儿郎当真在意那位姑娘,为何在姑娘还未成亲时,却也不去解释?”小姑娘撅着嘴巴哼哼了一句,对阏氏那般不讲道理的说法很是反感,“夫人只看到了那小儿郎还未成亲,却是不曾见着,那位姑娘因着与神秘男子成亲,却是幸福安稳的一生。” 阏氏被两个小姑娘说得面上发热,她本是想要反驳,这世上又怎会真的有专情之人?能够做到小儿郎的那一步,却是已经叫人十分佩服了。 只偏偏,她的对面坐着的是屠凤栖。谁不知晓战王从头到尾,都只有她一个女人?莫说是妾室了,便是丫鬟皆是没有一个的。 “傻孩子。”屠凤栖看似漫不经心,实则却是在认真听着几人交谈的,见着两个小姑娘皆是瞪着滚圆圆的双眸,眼巴巴地望着自己,她不免轻笑了一声,伸手慢慢地摸着汤圆儿的呆毛,“你们说的很对。” 这个故事却是叫她觉得有些熟悉,那个抢了贵女的男子,不正是在说司湛? 他景子默,竟也是有脸这般编排司湛,却也当真是叫人开了眼了。 “阏夫人对这个戏本很是了解呢!”屠凤栖似笑非笑地望着阏氏,“这出戏确实很是精彩,不过若是本王妃见了那个小儿郎,只怕没有好涵养给他好脸色了。” 她将手放回桌案上,似是不小心碰到了茶杯一般,发出了一阵十分清脆的声响,却是叫阏氏的心中一惊,不知为何,后背窜上了一股凉意。 “阏夫人见多识广,便是这些道理,亦是与寻常人不同,怨不得便是丞相夫人,亦是要被你给哄住了。” 阏氏面上有些尴尬,她本还以为,屠凤栖定会碍于情面,与她再是周璇一番,谁知晓这个战王妃,愈是长大,性子便愈是古怪,如今竟是不顾场合,便落了人的面子。 便也只战王那个克父克母之人,方是会瞧上了她了。 “呵呵。”阏氏强挤出了一抹笑,小心翼翼地望着洒出了些许茶水的茶杯,“王妃见笑了,臣妇亦不过是说实话罢了,若是王妃不喜欢,臣妇不说便是了……” “说罢,你们将本王妃约出来,却是为着何事?”屠凤栖低哼了一声,目光落在缩着身子当鹌鹑的丞相夫人身上,只一瞬,便是轻描淡写的移开,“阏夫人却是好能耐,竟是会利用孩子来将本王妃给引来出来。” 她的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