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’,神色却是很恭敬了。” 若非是亲眼所见,白程宁亦是不会相信,百灵竟仿佛是大历人的主谋一般。她的地位看起来很高,便是那个瞧着像是什么重要角色的男人,对着百灵,却都是端着一张笑脸的。 若不是已经相处了许多年,那人看向百灵的目光,又怎会如此熟悉? 景璇玑心中震惊,“可,可当初暗卫去查百灵的身世的时候,分明说了她这些年皆是没有与任何人联系,倒似乎是一个真正的孤儿一般。她与本宫说,她与她爹娘走散的地方,本宫亦是差人去问过了,当初在那里确实是有过天灾,随后很多人家皆是妻离子散了。” 正是因着如此,后来百灵的行为虽是透着诡异,她却也不曾怀疑过,百灵竟会是大历的人——还是很有些地位的人。 “若是要造假一个身份,于她这等地位的人,应不是什么难事。”白程宁眼中闪过了一抹冷光,先前他还被百灵给骗了,只当她是全心全意为着景璇玑着想,如今再去回忆一番,却觉得她竟当真是一匹会吃人的狼了。 “那,那她在本宫身边……”景璇玑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,却仍是不大愿意相信白程宁的话,“若她当真是那样的人,又何必非是要等到本宫来到凌州之后,再是动手?” 景璇玑对百灵仍是很有些信任的,她猛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,勉强直着身子,想要从床榻上下来,“白大哥是在何处见着她的?本宫要亲眼去瞧瞧,如若不然,本宫断然不会相信,她竟当真是为着害本宫,方是演了这般一出戏的。” 百灵待她是真心的,她不相信百灵会是大历人安排在她身边的奸细。 景璇玑抬头,目光恳求。 白程宁叹气,只得应下。 百灵却是不知晓景璇玑便要来了。 眼下她已经得到了大历圣上确切的回复了,那人竟是答应了她,只却还是有一个条件—— 她娘要将所有的蛊虫留下。 百灵对此可有可无,只要能够带着娘亲走,莫说留下所有的蛊虫,便是留下她的性命,亦是使得的。 何况她的目的,本便不在于此。 得了圣上的回复,便等同了恢复了百灵公主的身份了。司马玥这几日几乎都要气歪了鼻子了,见了百灵,脸色亦是很难看。 “司马姑娘为何总是不待见我?”百灵很是委屈,呆呆的望着自己碗里头的鸡腿儿,声音中带着些许气恼,“怀远叔叔,我都已经这般低声下气了,为何她竟还是这般不讲道理?难不成因着我从前跟在了景璇玑的身边,她便要记恨我一辈子了?” 她的目光扫到了慢慢的走下来的司马玥,不期然地又对上了司马玥的白眼,“可若是要这般说,她还是个被关在牢里头的犯人呢!分明是她不对,为何总是要这般瞪着我看?” 怀远亦是无奈,司马玥素来是个一根弦的,便是他再如何解释,司马玥都仿佛听不进去一般。 连着好几回,怀远对司马玥自是没了耐心,亦是懒得在去说些什么了。 再者如今有了百灵,司马玥的用处倒是不大了,顶多是个到时候出事了,给公主顶包儿,当箭靶子的女子罢了。 司马玥却是不知晓怀远心中是如何想的,只见着百灵正满脸气鼓鼓地与怀远说话,便猜到,那个什么公主,定又是在告状了。 她冷哼了一声,微抬下巴,朝着百灵抛去了一个不屑的眼神。 百灵果真变了脸色,当即便是将手中的筷子给丢开了。她撅着嘴巴,“怀远叔叔,她,她方才瞪我了!” 怀远回过头去,司马玥早便恢复了神色淡淡的模样儿,似乎还在奇怪,怀远为何无缘无故地回头看自己一般。 怀远看了她一会儿,却并未看出什么不妥来。司马玥心中得意,藏在袖中的激动得直颤抖,怨不得那个百灵总爱在背后对着她翻白眼儿,原是这般痛快的一件事儿。 只百灵却显然不是个吃素的,虽没有抓到了司马玥的把柄,仍是一副理直气壮,受了委屈的模样儿,“她方才明明……” 眼眶通红,眼看着便要落下泪来。 怀远冷眼看着司马玥,“无论你心中是如何想的,灵雀是大历的公主,你便是不满,亦要忍着。惹了灵雀的不喜,我亦不会帮你求情。” 这便是说,百灵可以随意处置她了。m.DaOjUhUiShOu.COm